早春的雨,来得快,来得急,窗外,风雨飘摇,豆大的雨点好似珍珠一般稀里哗啦地往地上砸来,窗玻璃上,屋檐上,数之不尽。
“小雨刚停,大雨又来了,这雨可真怪!”
盯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林温柔陷入了沉思。本来她一直在疑惑之前那场小雨为什么只下在寒心家的,这会儿这场漫天大雨洒下,她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董蔷薇也是如此,怔怔地站在窗前盯着夜空中漫天的疾雨。
次日一早,巴掌大的桂花村就传开了,纷纷交头接耳地疯传着昨夜那场古怪的大雨。
而这其中传得最厉害的就是王翠花和陈娇凤,尤其王翠花,逢人就神神叨叨地说:“听说了吗?昨晚下了一场很诡异的雨,那雨就下在寒医生家,该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村民们不仅私底下议论寒心用小黑鼎制造的那场雨,更议论玉米地里昨儿才种下的玉米种子。
仅仅一夜的功夫,玉米地里的种子就全都发芽了,别说大字不识一个的桂花村村民、就是城里人知道了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早早起床,寒心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后院的药田里。
经过“白玉丹雨”和春雨的滋润,药田里那本该奄奄一息的药苗们全都活了,雨刚刚停的早晨雾气重,药田里的药苗们染了露水,长势极好。
尤其是寒心精心照顾的泼墨兰草和那株与人参并生的冰葫芦幼苗,长势更是喜人,看得寒心一阵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林温柔来了。
因为一夜没睡好,林温柔的黑眼圈很重,走路也是无精打采的。
看到蹲在药田里自顾自傻乐的寒心,林温柔立马来了兴致,踩着高跟鞋的她几乎是冲杀到寒心的面前,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寒心,昨晚你们家下了一场很诡异的雨,你知道不?”
“……”
昨晚寒心用小黑鼎布雨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让奄奄一息的药苗们活过来,此时听了林温柔的话,他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暗后悔起来,他心说:“村里人多眼杂,我昨晚弄的那场雨只下在我家,肯定是让人起疑心了……”
想到这种可能,寒心急忙装作一头雾水的表情,装傻充愣说:“不就是下了一场大雨吗?有什么诡异的?”
“哎呀,不是啦!”林温柔摇了摇头,又说,“昨晚下大雨之前下过一场小雨,大概下了半个钟头的样子,而那场小雨全都一滴不漏地下在你家了,我和你是隔壁邻居,但我家院子里却一滴雨也没有,你说诡异不诡异?”
“呃……”
听了林温柔这话,寒心满脸的黑线,心说:“小黑鼎造出来的雨可是珍贵无比的养料,我怎么能让它白白下到你家去呢?”
当然,这话是不能告诉林温柔的,所以,寒心干脆继续装傻充愣:“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屁哦!”
林温柔反驳,语气很是坚决:“寒心,我可告诉你,不止我一个人看到那场诡异的雨了,村里的董老师、王翠花、陈娇凤这些人可都看到了呢,难道她们也都眼花了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真不知道啊!”
听了林温柔这话,寒心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忍着心疼往全村都洒一点“白玉丹雨”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寒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装傻进行到底,所以,哭丧着脸,寒心用极其无辜的语气说:“林村长,我昨晚早早就睡觉了,忙着玩飞机呢,真心没看到你说的那场雨……”
“咦?”
不等寒心把话说完,林温柔突然好奇地蹲到菜园子里,当她看到一夜之间便长到十几厘米那么高的瓜果蔬菜时,她惊得都叫出声了,语气激动:“呀!这些蔬菜长得也太快了吧?还有昨天还奄奄一息的药苗,今儿怎么就全都长活了呢?”
如逃出了鸟笼的麻雀,林温柔不停地在园子里上窜下跳,时而盯着菜园子里的瓜果蔬菜发呆,时而指着那长势旺盛的药苗惊呼。
顿了顿,她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因为心虚而满头大汗的寒心,如柯南一般饶有深意地说:“有古怪!这事儿一定有古怪!”
刻意避开林温柔狐疑的眼神,寒心哽了哽脖子,说:“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一夜之间园子里的菜苗和药苗就长得这么好呢,难道昨晚真下了一场诡异的营养雨?天哪,莫非是雨神在帮我吗?果然长得太帅了走到哪都吃香,连雨神妹妹都看上我了!”
寒心的演技不可谓不高明,即便是心思很细腻的林温柔也没能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
“真是偶然的一场怪雨吗?”
柳眉微蹙,林温柔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她没有半点证据可以证明那场雨和寒心有关,再者,那场雨过后又下了一场很正常的大雨,大雨覆盖了整个百花镇。
“难道那场诡异的小雨只是大雨来临的前兆?”
盯着一脸无辜的寒心,林温柔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假设。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谈了一口气,用颇为感慨的语气对寒心说:“唉,估计雨神妹妹眼瞎了,居然会看上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不过话说回来,那场雨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有催生植物成长的功效,别说你园子里的这些菜苗药苗,就连村民们昨儿种在庄稼地里的玉米种子都发芽了,我种在阳台上的两盆月季花也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绽放,这要是多下几场这种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