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害怕,柳叶心突然伸手捂嘴,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尽是慌乱。
江口三郎以为柳叶心是怕死,所以突然忍不住面露狰狞笑容,瞥眼看向井上无酒,他肆无忌惮地说:“井上先生,看样子那个支那人已经开溜了,这下子,这位美丽的空姐就是你的了。”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开枪打死她的,只是想在她的腿上来一枪……”
话音未落,江口三郎突然感觉身后有谁突然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拍我干嘛?”
江口三郎本能地以为是井上无酒拍他,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井上无酒的双手一直都是插在裤兜中的。
猛然之间,江口三郎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手中的枪突然朝着身后转去。
“嘭!”
几乎是江口三郎调头的同时,碗口大小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他的脸上,他身体后仰的同时,突然开枪。
“砰!”
伴着一声枪响,其中一名抱头蹲在地上的歹徒便被击中。
与此同时,后仰的江口三郎又被打了一拳,他后仰的速度更快,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清拍他肩膀的人是寒心,打他两拳的人也是寒心,在他以为寒心已经被吓跑的时候,寒心就站在他的身后,就如同冤魂一般无声无息。
寒心是如何突然之间出现在他身后的?
他又为何感觉不到寒心的存在?
江口三郎想不通,死也想不通,当然,此刻他也没有精力去想。
几乎是他倒在地上的同时,寒心突然抬脚跨出,顷刻之间踩在他拿枪的手上。
手腕被踏踩的瞬间,江口三郎只感觉一阵剧痛席卷全身,他拿枪的手突然一松,张口惨叫:“啊……”
一旁,井上无酒和其他几个歹徒已经被吓得连连后退,尤其井上无酒最狼狈,他仓皇后退的同时,不小心被地上躺着的歹徒绊住,如江口三郎一般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也不看一眼井上无酒,寒心瞪向江口三郎,一字一顿地问道:“傻叉,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派人抓我的?”
“不……不是……是……”
江口三郎疼得眼泪哗哗流,他一边嘶声惨叫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着寒心,只是此刻的他口齿模糊,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就更别说寒心了。
“虽然在飞机上我救了你的父亲,但是我没有指望你知恩图报,毕竟我对你们日本人的素质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我们华夏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老妇在雪地里看到一条几乎被冻死的蛇,老妇把那条蛇带回家中,那条蛇醒过来后就一口把老妇咬死了。”
“我有那个老妇的善心,但却也有那条蛇的凶残,所以,既然你愿意当白眼狼,那我也就不用和你客气了!”
“不管是不是你派人抓的我,我今天都要干掉你!”
这话一出,寒心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寒芒,那踩在江口三郎手腕处的脚尖突然用力碾压。
“咔嚓……咔嚓……”
伴着阵阵骨节断裂发出的脆响,撕心裂肺的惨叫从江口三郎的口中发出。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井上无酒吓得心惊肉跳的同时,赶紧如落水狗一般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大声阻止道:“先生,你住手!”
“嗯?”
听了井上无酒这话,寒心也不回头,而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你又要放什么屁?”
井上无酒见寒心竟然头也不回,不禁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仿佛被寒心打了脸一般。
冷冷地盯着寒心的后背,井上无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江口三郎的哥哥是东京都汉方协会的会长,而江口三郎本人又是三口组的主要头目之一。”
“所以呢?”
寒心冷笑,同样没有回头。
江口三郎怒吼:“支那人,你不能杀我,你也不敢杀我,否则我哥和三口组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
井上无酒淡淡一笑,眼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似乎对江口三郎刚才这番话非常满意。
死死地盯着寒心的后背,他用非常玩味的语气对寒心说:“所以你不能杀他……”
“是吗?”
井上无酒话音刚落,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就仿佛有一道鬼影朝他扑来一般,下一秒,他喉咙一疼,已经被寒心死死掐住。
寒心单手轻轻一提,生生将井上无酒拧得离地而起。末了,他眉头一挑,同样用玩味的语气说:“既然我不能杀他,那是不是可以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