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细致入微的菊池紫鸢就将整张断续膏平平整整地贴在了红毛的短腿之上。
这时候,寒心才终于将双手腾出来。
事实上,即使没有菊池紫鸢打下手,他一个人也能完成给红毛上药的工作,他这么做完全是在考验菊池紫鸢的心态和能力。
“菊池小姐,走得不错!”
发自内心地夸了菊池紫鸢一句之后,寒心便开始对红毛的另一条短腿“摸骨”。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红毛的两边断腿都已经被处理好。
这样的手术若是放到西医院,不管医院主持做手术的医生的医术有多高明,最起码也需要几个小时甚至是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而且还要看主刀医生和其他医生、护士配合的默契度。
但是,寒心在菊池紫鸢的配合之下却只用了半个小时。
且不管红毛的断腿是否真的已经准确无误地接续,最起码从速度上来看,寒心已经赢得了半数围观者的掌声。
而另外半数的人则是满脸的质疑和鄙夷。
毕竟谁都知道断骨是很严重的伤,不管寒心做出了多少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伤筋断骨一百天都是常识,而常识往往很难被人推翻。
“寒心是吧?你演也演够了,秀也秀够了,该到了看成果的时候了,你要知道,不管你刚才的表演有多精彩,但如果黄毛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止血、结痂,红毛不能站起来走路,一切都是白搭!”
“是啊是啊,寒心,你赶紧展示你的成果吧,说实话,比起你刚才这一番惊险又精彩的表演,我们大家更期待的是你如何砸掉仁圣堂的招牌,然后关门歇业滚回你的国家去,嘿嘿……”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将牛皮吹得这么大的人?寒心,我觉得你去当猴子玩杂耍还行,至于做药店,你分明就是一个只会用非常手段博人眼球的逗比!”
听着众人的一轮,菊池紫鸢的俏脸越发惨白,她担忧地看向寒心,美目中难掩的都是紧张。
至于躲在人丢里看热闹的井上先生则是已经忍不住冷笑连连地暗道:“寒心,我虽然说过要全力助仁圣堂在东京都立足,但是,如果你自己作死的话就不能怪我了,双腿骨折的人想要立刻站起来走路,真是痴人说梦!老子已经把眼睛擦得雪亮,现在就等着看你卷铺盖走人呢,嘿嘿……”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不过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呢!”
镇定自若地耸了耸肩,寒心随即又含笑对菊池紫鸢说:“菊池小姐,我不是让你把黄毛额头上的断续膏撕了吗,你怎么没做?”
“我……”
菊池紫鸢面露尴尬之色,忙解释说:“寒总,我刚才一着急就给忘记了,对不起,我现在就去……”
“不用了,我自己动手就好,嘿嘿……”
黄毛其实早就想撕掉额头上的断续膏了,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寒心出丑,但寒心又在红毛的身上扎银针又给红毛摸骨的,他只顾着看热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
说话间,黄毛已经抬手去撕额头上的断续膏。
因为他觉得断续膏会像一般的医用胶布那样会紧紧地贴着伤口,撕扯的时候未免疼痛,他的动作异常小心,很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
不过,他的动作越是缓慢越是小心,围观众人就越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的动作太慢了!”
寒心一把将黄毛的手打开,然后闪电出手,一下子就将黄毛额头上贴着的断续膏完全撕掉。
“啊……”
黄毛下意识叫出声来,同时还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仿佛有多疼似的,可当他真的回过神来才发现半点也不疼。
他缓缓地将挡住额头的手移开,本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处果然已经结痂!
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射,一时之间,黄毛彻底傻眼了,而围观者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寒总,厉害!”
菊池紫鸢开心得不得了,甚至不受控制般挽起了寒心的胳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急忙红着脸后退。
寒心倒是没有太在意菊池紫鸢的胸脯碰到他胳膊时产生的那种奇异感觉,他朝着犹自躺在地上的红毛促狭一笑,然后说:“红毛先生,站起来走两步?”
寒心话一出口,围观众人的视线立刻就全都投向了红毛。
黄毛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这种时候,最受期待的无疑是红毛是否真能站起来走路。
只是,任谁也不会想到的是,面露惊恐之色的红毛竟然梗着脖子吼了一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