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只是一个生意人,领导们的会议不便参与呢!”
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
即使面对的是之前试图欺辱林温柔的井上先生,他依旧和颜悦色,不得不说,从走出大学校门到现在,他变得更加圆润了。
与人相处,什么时候该喜,什么时候该怒,他拿捏的火候越发纯熟。
“不便参与?”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井上先生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朝着身旁的助手打了一个眼色。
年轻漂亮的女助手当即会意,她扶了扶耳边的黑色眼镜,然后含笑问道:“寒总,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仁圣堂的老板吧?我们药监部门联合卫生部门召开的这次会议有邀请过你的哦,莫非千叶斋没有通知到你?”
“嗯?”
听了女助手这话,寒心越发犯迷糊了。
这时候,柳叶心赶紧对井上先生和女助手说:“井上先生,你们别误会,兴许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我们家寒心确实没有收到你们的通知!”
说这话的同时,柳叶心忙又微微垫脚凑到寒心的耳边小声地说:“老公,我也是之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才知道千叶斋是故意没通知你的,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让你过来吃饭的哦,据我所知,井上他们这一次联合东京都的几个大药店召开会议,多半是为了禽流感,这是一个机会……”
听了柳叶心的解释,寒心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寒心很清楚,千叶斋是东京都药品行业协会的会长,上面有什么通知、政策就由他传达给其他药店。
既然井上先生和他的助手都说了这次的会议有邀请到仁圣堂,可寒心却不知道这件事,很显然,千叶斋是有意撇开寒心的。
因为清心润肺散的存在,寒心当然坚信,如果井上先生他们这次的会议真的是为了对抗禽流感,那么,正如柳叶心所说,仁圣堂在东京都站稳脚跟的机会来了!
念头一起,寒心随即朝着井上先生和女助手抱歉一笑,说:“井上先生,实在是抱歉得很,我的的确确没有接到通知,当然,也未必就是千叶斋先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井上先生等人已经走出电梯门,他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既然这样,寒总,那你赶紧和我们进去吧,会议已经开始很久了呢,要不是我临时有事出来,恐怕就遇不到你了,哈哈!”
然而,井上先生的女助手却说:“井上先生,不管怎么说,仁圣堂都已经迟到了,现在进去恐怕不合适呢!”
“……”
寒心正准备欣然点头呢,冷不防听了女助手这话,满脸堆笑的他立刻就尴尬了。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仁圣堂在东京都站稳脚跟、甚至还可以一举进军整个鸟国市场的机会。
而且,他也的确有心救治那些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病人。
可是,俗话说得好,道不亲传,医不叩门,这是行规。
且不说千叶斋故意隐瞒,如果井上先生真的有心想要寒心参加这次会议,他既然在会场上没有看到寒心,怎么可能不让手下的助手们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换句话说,在寒心看来,井上先生刚才邀请寒心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女助手的话才真正是井上先生想说的,否则的话,一个助手怎么敢违了井上先生的意?
所以,淡淡一笑,寒心当即用客客气气的语气说:“井上先生,这位美女说的对,我既然已经迟到了,这时候再进去影响不好呢,所以,下次吧!”
说着,寒心干脆伸手按了关闭电梯门的按键。
“老公,这是一个机会呢,你为什么要拒绝井上的邀请呢?”
电梯里,柳叶心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机会,不过,井上那只老乌龟显然不打算给我这种机会呢!”
寒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据我所知,井上先生和千叶斋的私交不错,千叶斋能够在东京都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这其中自然免不了井上先生在暗中的推手!而井上先生又碍于和我之间有合同的关系,所以,他没法正面为难我,于是就只能间接给我下绊子了呢!他如果真的有心邀请我参加这次会议,千叶斋怎么可能会不通知我?”
“这……”
听了寒心的一番话,柳叶心终于知道了这其中的道道儿。
面露不甘之色,她憋不住又说:“可是咱们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是禽流感的克星,在国内,这几乎是一个常识,如果仁圣堂能够争取到这次机会,一定可以省去好几年的苦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寒心苦涩一笑,说:“防治禽流感是国家大事,可不是个人患病那么简单,既然井上有自己的打算,我就算是带着清心润肺散求着上门也是没有用的!”
“可是……唉!真是可惜了呢……”
柳叶心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别可惜了!”
寒心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琼鼻,然后笑着说:“路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机会固然重要,可是,在与机会擦肩而过之后,我们更要仔细走自己的路!”
“就你会安慰人,真是冤家,哼!”
柳叶心气鼓鼓地敲了敲寒心的胸口,可俏脸之上已经满满的都是顾盼生辉的浅笑:“算了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去买车吧!”
……
“井上先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