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并不符合逻辑,或者说不符合常理,一位父亲,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儿子呢?
而且,还是那么残忍的手段!
凌爱国的父亲。长得很高,有将近三米的高度。现实里面的确有这般身高的人,但我总觉得凌爱国的父亲是不正常的。
比如,他身躯如此的削瘦。
比如,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虽然,他开口了,可那呜呜的声音,绝不该是正常人应有的。
难道,他是哑巴吗?
我站在猪圈的边上,思索着种种的疑惑,目光也在猪圈里面搜寻着,不过我只看到了一头黑猪在哼哼的拱着圈土。
除此之外,墙上还钉着两根橛子。从那磨得光滑的边缘来看,显然是之前拴着凌爱国的,当然还有一团铺的厚厚的稻草。
那里,或许就是凌爱国睡觉的地方吧?
说实话,在遇到凌爱国之前,我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把自己锁在猪圈里面,不过此时我心里剩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虽然,凌爱国初次见到我就喊我傻比,但我觉得他的神智是正常的。
这样一来,其中就有问题了,如果凌爱国是正常的,那就说明奶奶他们是不正常的,不然他们为何放任凌爱国不管?
或者说,这个家,这个村子都是不正常的。
我想知道。在别人的家里,是不是也有着如凌爱国一样的存在,他们把自己锁在猪圈里,过着胆战心惊的卑微生活。
“苏童,你愣着干嘛呢?”
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凌歌的声音,回过神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没事儿。我琢磨着要不要出出粪!”
小时候的我,也曾经在农村生活过,我记得猪圈要定期清理的,一来给猪一个清洁的环境。二来可以把粪给庄稼施肥。
“再有半年,这猪就该杀了,还出什么粪啊!”
就在这个时候,奶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扒着门框说道:“还有这院子,不是那么脏,随便呼啦两把就行了,没必要扫的那么仔细!”
“赶紧弄完,该吃饭了!”
奶奶说完,转身进了屋子,凌歌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扫,没听奶奶说要吃饭了吗?”
“哦!”
农村吃饭早。这我是知道的,可这会儿也不过才五点多,未免也太早了吧?
我这样想着,手里的扫把不敢停,将院子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之后,洗了一把脸才进了屋子,三婶儿已经准备好了饭。
“二妮儿,吃完饭你别出去跑了,跟我盘算盘算你奶奶办寿所需要的东西,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三婶儿说着,递给了我一碗粥。
“苏童,听见没有,还有你!”
“他可不行!”
就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三婶儿直接把话接了过去,随后朝着我笑了笑:“苏童啊,按理说呢,你虽然是二妮儿的对象,但说到底终归是没成亲的,理应以礼相待的!”
“三婶儿,有话您就说,如果我能帮上忙,肯定会帮的!”我知道三婶儿这话里有话,于是直接做出了承诺。
“那我可直说了啊……”
三婶又给我撕了块饼说道:“是这样的苏童,你三叔啊,在瓜田看瓜,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你说奶奶过大寿,总是要请亲朋好友的对吧?”
“对!”
“请这些亲朋好友呢,那就需要亲自登门的,我一个妇女去不合适,二妮儿常年不回来,很多人也都是不认识了,所以……”
“三婶儿,您是要我去请他们?”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一会儿小蛋儿就该回来了,拿些吃的用的去瓜地,我想让跟他去,把你三叔换回来一天!”
“行三婶儿,吃完饭我就去换三叔!”看瓜地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我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妈,我回来了。”就在我刚刚动筷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当大门被推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看年纪应该有十六七岁,长得很壮实,肩膀上面还扛着一个叉子,我知道那是对付猪獾、狗獾的。
“小蛋儿!”凌歌看到那小伙子的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多少显得有点儿激动。木吉岁技。
“二,二姐……”小蛋儿同样看到了凌歌,微微楞了一下之后,才是满心欢喜的跑了进来,那样子看着质朴无比。
“小蛋儿,叫姐夫!”看样子凌歌和小蛋儿是很久没见了,但三婶儿的话总是这么不合时宜,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叙旧的机会。
“姐,姐夫!”小蛋儿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几眼。
“小蛋儿,你别乱叫……”凌歌的脸又红了。
凌歌觉得不好意思,我何尝不是一样呢,但不知道怎么地,我觉得很受用,于是直接站起了身:“小蛋儿你等着,姐夫送你个东西?”
来的时候,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所以带了一些礼物,其中有一个价值上千元的望远镜,我想送给小蛋儿他一定喜欢。
最关键的是,可能对他看瓜地有帮助!
果不其然,当我将望远镜拿过来之后,小蛋儿显得很高兴,连饭都顾不得吃了,直接上了房,还真是够贪玩儿的。
一顿饭吃完之后,三婶儿也将所有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了,凌歌递给我一个军用水壶之后,又叮嘱了我一声小心点儿。
“小蛋儿,我们走!”
一个望远镜,将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