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留下,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节. 。 ”
百里骐墨不忍心,语气软了下来,可是他有他的原则,就是不能让纳兰璃萱离开。
三日后,是纳兰璃萱举行册封大典的日子。
一大早,纳兰璃萱就已经被宫‘女’拉着起身。
纳兰璃萱是有起‘床’气的,本想发火,可一念及南宫夜辰,还是忍了下来。
任由着宫‘女’们替她更衣、梳妆。
纳兰璃萱端坐在梳妆镜前,轻闭着眼,一旁的三名宫‘女’正围着她忙的团团转。
到了吉时,纳兰璃萱便被宫‘女’搀扶着出了‘门’。
阳光晴好,百里骐墨明黄龙袍加身,整个人显得更加神采奕奕,站在‘门’外等候多时。
若是一般的‘女’子,能得到皇帝如此厚爱,应该是要欢天喜地的谢恩的。
可纳兰璃萱却一点喜‘色’也没有,朱‘唇’紧抿。
‘精’致优雅的妆容,纳兰璃萱本就生得貌美如‘花’,几笔淡妆,就将她勾勒的倾城绝‘色’。
百里骐墨向纳兰璃萱伸出手掌。
纳兰璃萱淡淡扫了他一眼,绕过了百里骐墨,径直上了轿辇。
百里骐墨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掌,倒也不生气,她不是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吗?
反正也习惯了。
跟着纳兰璃萱上了御辇,手一抬,出发前往紫宸殿。
礼钟奏起,百里骐墨和纳兰璃萱相继下了御辇。
纳兰璃萱的礼服华丽而逶迤,高雅华贵的礼服拖在地上,纳兰璃萱的每一步都得走的如履薄冰。
幸亏有宫‘女’在一旁搀扶着,纳兰璃萱才能走的平稳。
一旁的文武百官看着百里骐墨亲自去潇湘别苑接纳兰璃萱,都有些不满,纷纷在下面窃窃‘私’语着。
更有甚者,竟将纳兰璃萱比成祸国妖‘女’,妲己在世。
纳兰璃萱不是不知道,可她不在乎这些。
就算被千人所指,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而已。
为什么要在乎不相干的人怎么说、怎么做,她的心‘胸’没有那么大,装不下那么多人。
太监站在大殿,宣读册封纳兰璃萱的旨意,声如悬钟!
传进了大殿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南宫夜辰。
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妃沦落为别人的宠妃,亲眼目睹、亲耳听闻,那个男人给她进册封典更来的痛苦?
他的整个心,仿佛都被揪了起了。
纳兰璃萱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疼一分!
纳兰璃萱觉得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就像是注满了铅似的。
才刚刚走的大殿的中央,纳兰璃萱就停下了步子。
不走了,也走不动了。
她抬头,‘精’致的‘玉’容上早已挂满了泪。
她看着站在大殿高台上的那个男人,定定的看着。
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男人的错爱,她并不怪他,可她真的做不到成为他的贵妃!
“不要!”
三个男子的声音在同一瞬间响起。
纳兰璃萱眉眼带笑,倒在了大殿上,嘴角带着苦涩而轻松的笑容。
渐渐蔓延开来的鲜血,如同一朵耀眼夺目的罂粟‘花’,开在了她的‘胸’口,与大红‘色’的礼服融在了一块。
只是,那血,要比礼服的颜‘色’来的更深、更浓、更耀眼。
原来,死其实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百里骐墨和即墨无痕都朝纳兰璃萱奔来,却没有快过南宫夜辰。
也许是爱妻心切,南宫夜辰顾不得‘腿’上的疼痛,飞身来到了纳兰璃萱的身旁。
将她抱在怀里,“为什么?你要我……亏欠你多少才满意?”
她笑了,“南宫.其实……我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罢了……”
南宫夜辰紧紧抱着她,将头埋进她流淌的秀发之间。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不会。”南宫夜辰哽咽着拒绝了,她若死了,他也绝不苟活!
“那……那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坟前好不好?让我记你一辈子。”
他说“不会”,纳兰璃萱以为,是他恨她。
恨她轻易了结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真的不后悔,真的。
她轻闭着双眼,享受着在他怀里最后的一点温暖。
“不,我要我们的名字.刻在同一块墓碑上!”
还不待纳兰璃萱反应过来,南宫夜辰便将‘插’在纳兰璃萱‘胸’口处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璃儿……你看,我们的血融在一起了.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就算.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我们的血也分不开了。”
南宫夜辰将沾有纳兰璃萱血液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插’的有多深,就代表着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傻瓜……”纳兰璃萱已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力气。
“为了你.沦为爱情里的傻子……我甘之如饴。”
南宫夜辰一边说着话,嘴里还不断有腥甜溢出。
“我要.要先走了……”
纳兰璃萱困难的睁着眼睛,目光不离南宫夜辰,她要多看他几眼,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呢。
还不待南宫夜辰再开口说话,纳兰璃萱便轻轻闭上了双眼,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南宫夜辰紧紧握着纳兰璃萱再也合不上的手掌,抱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