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情绪,问单喜喜:“庄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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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喜喜抻长了脖子:“我这不也找他呢吗?丫不会脚底抹油了吧,我今儿个可要跟他算算总账呢。”
后来,我在不远处的溪流畔,偶遇了庄盛。那厮正在洗脚,认真地只差搓掉了皮。我在上游三米远处蹲下,试了试水温,刺骨得紧。
庄盛不打自招:“我……我怕熏着喜喜。”
我对着溪流不住地眨眼,无数狗血的情节描写过,眨着眨着,那个人的倒影便会映在你的身旁。都是骗人的。
再后来,我回到帐篷时,王墨笨拙地将手里的什么藏进了裤兜。我装作没看见,可的确看见了那是一枚戒指,比那一夜任何一颗星星都要璀璨,都要遥远。
接到社区管理员姚叔的电话时,我和王墨的关系才正有所缓解。先是他见我不屑于和他共处一帐,迟迟在外逗留,便招呼我说毕大美女你进来吧,我出去透透气。后来换做我见他独自对着单喜喜和庄盛帐篷中的叠影重重怅然若失,一个心软,便让他也进了来。岁月不饶人,换做热血时期,怎么不得有一方头破血流,方可赢得美人归。
然后我就接到了姚叔的电话:“毕小姐,你母亲下午就出去了,到这前儿也没回来。”
赵炽正在和贺姑娘等人敲三家儿,贺姑娘拿着个欲擒故纵的劲儿,赵炽反倒是自然而然。这是他最大的过人之处,我们都在装,只有他不。
“不接,还是不接。”我几乎捏碎了手机。
赵炽将车开得飞快:“一点头绪都没有吗?静下心来想想。”
两小时后,姚叔被我撞了个趔趄,好在被随后的赵炽扶稳。我喧宾夺主冲进警卫室来,他又好脾气地追进来:“毕小姐,这是咱们电梯今天白天的监控录像。”
那是许诺。
当许诺那清瘦的身形大步迈进镜头时,赵炽比我更加失控,他扒拉开姚叔,害得他又一个踉跄。那班电梯只有许诺一人,在十一点零两分零五秒时,她抬了一下头,镜头捕捉到了她大半张面孔。赵炽的拳头握得没了血色。
十一点十分二十秒,许诺迈进了下行的电梯。她在我家逗留了八分钟,两小时后,我妈离家出走了。
我生疏却飞快得拨出了许诺的手机号。我的号码还是当年的那个,所以许诺认得,我相信她认得,可她的那声“喂”还是那么如常,像是从未用刀子捅过我。
“我们谈谈,马上!”我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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