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去回应周森,痴痴地欣赏着他舒展的线条,他久违了的惬意几乎给他镀上了一圈金边,精美得只应天上有。
许诺致电周森,说小执的班主任请家长,她“拜托”他和她一块儿去。挂了电话,周森倒不至于急迫,但也是当即买了单。
这次周森比我还麻利地钻上了我的大奔:“你送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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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不清状况,勉强踩下油门。
周森这才对我答疑解惑:“哦,我不是说让你今天和他见面,今天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只是……毕心沁,学校请家长这样的情节,你觉得陌生是不是?甚至还有点儿……狗血,悲哀?可这对我来说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所以这点,还得请你迁就我,适应一下。”
我点头如捣蒜。
我大概并不是个行动派吧,和敌人对阵时,我大概只善于表表必胜的信念吧。而周森相反,当他认准了我,他便真正一步步披荆斩棘,向我奔来。他不会拖泥带水,明日复明日,他所做的这些,也许这时叫我苦不堪言,但那都是不得不做的,躲不过,逃不掉的。我只有在他的带领下,奋勇向前就是了。
“这就是人们说的……贵族学校吗?”我诧异于街道两旁停泊着的众多名贵车子。
“许诺并不缺钱,她一向给他最好的。”
周森车门都打开了,又关上:“对了,我打算搬出去了。”
我屏住呼吸,等着下文。
“我在她那里,一直是一个人一间,或者有时和小执一间,但我的意思是,我打算从她的房子里搬出去了。”
我掩饰着狂喜,埋头整理车上积攒下的各类收据:“哦,好。”那些收据太脆弱,我的手又抖得太厉害,随便一碰便刺啦撕裂。我演戏演到底:“那个……找好地方了吗?不然我那里……我那里有富裕的房间……房租可以算你友情价。”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森倒是委婉,“忘了你妈妈那道关卡了?”
我一拍脑门儿:“瞧我,高兴糊涂了。”
“你有高兴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就这样,我将满把越收拾越一团糟的收据天女散花似的一扔,然后扑入了周森的怀抱:“这样看得出来了吗?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好。”
周森下车前,我向他请示,说我可以再这儿等等吗?我想看看小执,远观一下而已。周森思索归思索,并没有迟疑,他说可以,只要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
接下来,我独自在车上备受煎熬。我甚至致电了单喜喜,而她的思维如常的独树一帜,她说看啊,有机会当然要看啊,不但要看,我建议你直接冲上去,说孩子,你妈是个贱人,来,大义灭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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