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动。--”梁鑫冷酷地挥手道,“我就要让他自己说怎么办。”
胖子见状,这才悻悻停住脚步。
“我没兴趣跟你这种蠢材做任何解释。”方展慢条斯理地说道,伸出一根手指,戳点着梁鑫的‘胸’膛,“你的兄弟已经死了,死了的就是废物,你为一群废物向我要说法,那么看来你也是个废物,懂吗?”
众人脸‘色’齐刷刷地变了,如果说方展刚才的举动只是挑衅的话,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地打梁鑫的脸。
他难道想自杀吗?怎么敢这么做?
“你找死!”梁鑫只觉得一股煞气从心底冲上来,化成无边的暴戾,就要一掌狠狠拍下,将这个敢挑衅他的白痴脑袋拍成粉碎。
但是他一动没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突然动不了。
不但动不了,还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腹之间升起,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一般,一道鲜红的血线瞬间从他嘴边汩汩流出。
方展还在点戳着他的‘胸’膛,缓缓地道:“所以,请你这废物,不要跟我做出一副很牛‘逼’很厉害的模样,以前是我没当真,所以也就忍了,但是现在既然我当真,你再这样做,就很危险。”
众人脸庞忽然‘抽’搐起来,惊骇绝伦地看着他的手指就好象钢钎一样,深深戳入梁鑫的‘胸’膛,好象那不是‘肉’身,而是一堆松软的泥巴。
这个于招,怎么突然变得恐怖?
梁鑫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血线从他嘴角越涌越多,把‘胸’襟都‘阴’湿了一大片。
他脸‘色’早已变得煞白,惊惧无比地看着方展,就好像看着一个恶魔。
方展终于停止戳动手指,一推梁鑫脑‘门’,梁鑫顿时仰天倒了下去。
他看着周围如同石雕木塑一般的帮众,微微一笑:“还有没有为麻老三他们要讨个公道的?”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极限。
方展看向那尖嘴猴腮的修士:“听说你刚才要让我跪下?”
尖嘴猴腮修士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习惯‘性’地强硬道:“让你跪下又……”
他刚说到这里,便猛然住了口,惊恐万分地看着方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你就跪下吧。”方展淡淡地道。
尖嘴猴腮修士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让他向一个以前被他嘲笑讥讽惯了的人跪下,哪怕方展突然变得非常可怕,心里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屈辱。
“于招,我不知道你拥有了什么手段,但是你不但害死麻老三他们,供奉没有完成,现在还伤了梁鑫大哥,如果我禀告队长,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他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咬牙切齿地道。
“我就问你跪不跪?”方展注视着他,淡淡地道。
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象原来于招一样忍受耻辱,何况如果要被圣殿挑中,也需要强力改变原来的窝囊形象,这些家伙的挑衅,倒是提供了一个改变的契机。
至于借口,反正可以用奇遇或者以前隐忍不发,暗中刻苦修炼之类的来解释。
“你敢对我动手?队长扒了你的皮。”尖嘴猴腮修士身体抖了一下,尖声道。
方展还没说话,忽然,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来:“猴子,让他动手试试,我倒要看看这个杂碎怎么敢让你跪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背手站在‘门’口,他身材结实,虎背熊腰,一张硕大的脸盘上充满了凶狠之‘色’,腰间别着一条盘起来的皮鞭。
在高大壮硕男子旁边,还站着两个修士,一个淡墨青衫,做书生打扮,一个身材适中,脸‘色’冷峻。
“队长!”众人齐声叫道。
方展心里一动,原来这高大壮硕男子便是六队小队长谭猛,根据于招所说,谭猛是最看不上他的一个,若没有队长带头轻视,于招也不会受到如此排挤。
至于那书生修士和那脸‘色’冷峻的修士,一时间却是对不上号。
“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于招这厮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不但伤了梁鑫大哥,让我跪下,刚才甚至还威胁大家。”
见到谭猛,尖嘴猴腮修士顿时如同见了亲人般,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同时恶毒地指责着。
“什么?这个杂碎!”谭猛脸‘色’又一变,他刚才注意力都集中在方展身上,竟是没发现梁鑫受伤。
这时梁鑫已经艰难地靠墙坐起来,脸‘色’惨白,‘胸’襟处血渍斑驳,恨声道:“谭哥,这杂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居然伤到了我,而且麻老三几个兄弟跟着他出去,也都死了。”
听到这话,谭猛本就铁青的脸‘色’顿时又罩上一层寒霜。
“杂碎,你真是想死了,给老子跪下,今天不把你扒下一层皮,我就不是六队队长!”他看着方展,缓缓从腰里取下皮鞭,眼里透出恶狼般的残忍光芒。
众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这皮鞭不少人尝过滋味,哪怕只要挨上一下,也要痛入骨髓。
方展看着他,忽然笑了:“队长,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可是很小,一吓唬就容易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恐怕对你,对咱们六队都不太好。”
他说着,走到那尖嘴猴腮的修士面前:“刚才队长说要让我试试,看看敢不敢让你跪下?”
那尖嘴猴腮修士满脸恶毒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