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难得回南江市,也难得一回就住上个把月。原来沈青松与蓝卓商议在女方家办婚宴的时间的五月份,可既然这次都回来了,不如挑个好日子把婚宴给办了。
蓝卓之所以将婚宴放在五月份,一来他从没有想过度蜜月的时候回突然回南江市,二来他让秦光找了个有名的中国算命先生算出五月份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两者合一他才定了五月份。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由于岳父捉风,让他与沈沫不得不提前回国。
他虽然并不赞同现在就办婚宴,可细细一想,回卢森堡没有几个月又要回来办婚宴,这来回确实折腾,不如听岳父的话,把婚宴给趁机办了。而后回卢森堡就可以不要总惦记着婚宴的事,可以好好与小沫过着安心无忧的日子。
他又让秦光找了算命先生算算这个月的办婚宴的吉日,最终确定在这个月的十五号办婚宴。
沈家的南江市的亲戚并不多,反而是林小英那边的亲戚有些多,八大姨七大舅,好不热闹,再加上沈沫的同学与同事,怎么也得在酒店里办上十几桌。
十五号这一天,一身鲜红色旗袍的沈沫显得美艳动人,而一身黑色西服的蓝卓显得高大俊美。
亲朋好友们都赞美他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南江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欢歌笑语,举杯同庆,都在为这一对新人祝福。
婚宴过后,就属沈沫的父母不开心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与女儿快要分离。分离的前一天晚上,沈青松与林小英分别找了沈沫与蓝卓谈话。
沈青松找了蓝卓,他说:“蓝卓,看得出你对小沫是真心的,希望能将份真心一直保持下去,等小沫老人的时候,你还能对她好。”
蓝卓对沈沫真心无可厚非,也知道老人家不放心女儿,他也不想那些官冕堂皇的大话,更不想说花枝招展的甜语,他只是给了老人家一颗定心丸:“爸,小沫就是我的肋骨,我离不开她。”
沈青松听到他的话,欣慰的点了点头。
“爸,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卢森堡呢?”蓝卓也希望两个老人家能移民过去,经常见到女儿,也不至于这么放心不下。
沈青松应:“我才50岁,等到退休的时候一定在卢森堡生活,到时候你和小沫也一定是儿女满堂,让我也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蓝卓曾经随他学过文物的鉴定,明白他十分热爱文物工作,让他在未到退休的年纪放弃工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也没有再劝他。
倒是沈青松提到了孩子,不免多问:“你和小沫什么时候要孩子?”
蓝卓听了稍稍变了脸色,但很快恢复到正常的颜色。
“怎么,你不喜欢小孩子?”沈青松问。
“我喜欢小孩子。”蓝卓解释,“只是这事并不是我们想要就要的。”
“那倒也是。”沈青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努力吧。”
另一头的林小英更舍不得爱女,在女儿面前一直埋怨丈夫把工作看得太重,不和自己一起移民卢森堡。
沈沫一笑置之说:“妈,爸有爸的打算,不要急,有空你还是可以到卢森堡看我的。”
林小英眼睛一闪说:“还是希望自己快点怀上孩子吧。”
——
第二天一早,沈沫与蓝卓乘着私人飞机飞往卢森堡。沈沫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阿登高原的‘沫园’一点也没有变,离开将近两个月,沈沫再回到这里时,感觉越来越好了,就像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
回来后,她又过起了‘贵夫人’似的生活,每天睁开眼,就有佣人端来早餐,自己什么也不用干,看看书,到教堂做做‘弥撒’,唯一不同的是,她学会了用烤箱做面包。每天下午,她都会亲自做上香甜可口的面包,而后打电话给蓝卓问他到家了没有。
而蓝卓很喜欢吃她亲手做的面包,每天下午都提早回家,为得就是和她一起享受美好的下午时光。
这样的生活惬意而充实,唯一让沈沫感到不满意的就是,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和蓝卓生活将近半年了,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每每打电话给母亲,老妈总是问她怀上了没有,她都是羞着脸说没有,而后便是电波里传来母亲的叹息声。
让她感到更奇怪的是蓝卓的母亲对怀不怀孩子一点都不介意,一开始以为蓝卓的母亲思想开放,可后来见面次数多了,她总觉得原因并不简单,具体是什么原因她又说不上。
她还好几次问过蓝卓,为自己还是没有怀上孩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而蓝卓总是刮着她的鼻尖说:“别胡思乱想。”
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她确实想怀蓝卓的孩子。
五月份的‘沫园’明明还是春末,却变得越来越热,好是在高原上,中午热了点外,早晨与晚上都没有那么热。
这一天,蓝卓一大早。
蓝卓的书房是套间,外面是宽敞的书房,里面却是琴房。而这一间琴房,她只进过一次,那一次她看到了蓝卓的小提琴,还听了蓝卓拉了小提琴,而后她就没有再进去过。
她对音乐不感兴趣,再说蓝卓自己都很少进去,因此她也不想进去。
今天,心血来潮,她推开了琴房。
看到了挂着的小提琴,她摸了摸,便绕过。琴房里除了这把小提琴外,就是一个小柜子。
她从来不对这一间琴房产生过兴趣,今天也不知道着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