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天眯起眼,看到这些乡民没有那么容易唬住,暗暗感叹民风彪悍之余,忽然想起被打断双腿的徐金娣,难怪焦峎佐把自己弄到这穷乡僻壤来当官了,对方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开门,我倒想看看他们如何!”枭天幽幽吐出一句让老孙头心惊肉跳的话。
老孙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枭天又重复了一遍,老孙头这才不情愿的打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几十口子人就全都涌了进来,把枭天团团围困在中心,刚才说话的那个小青年显然是带头的,他冲到枭天的面前,手指她的鼻子,气势汹汹的叫嚷着:“你就是新来的谋育办主任?打伤陈富贵的事情怎么说?我们要求赔偿!我们要求当面道歉!”
枭天冷冷看着这家伙:“你叫什么?”
那小青年抿了抿嘴,看到枭天一个女生淡漠冰冷的样子,他还真有些心虚,可是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乡亲,顿时又强硬了起来:“陈富强,怎么着?”这个陈富强和被咬得陈富贵是叔伯兄弟。
枭天回过头,却看到二楼上乡政府的同事都站了出来,魏最也在其中,因为担心的缘故,双拳攥得紧紧地,脸色也变得更加白了:“魏最,你们是一个村的,陈富强家里有几个孩子?”
魏最愣了愣,他显然没想到这位谋育办代主任在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这件事,想回答,可又害怕遭到报复,一时间呆在那里。
陈富强冷笑着:“不就是个破谋育办主任吗?你牛什么?我不怕告诉你,我家里有俩娃,一男一女,今年老子还要再生呢,你拿我怎么办?”
她轻轻挽起掉落下的碎发,笑了笑:“按照咱们乡的政策,你应该罚款两万。”
“老子没钱!”陈富强有些郁闷,这怎么忽然就从陈富贵的事情闹到了自己身上?这个丫头片子转移话题的功夫很强啊。
“谋育是我华夏的基本国策,你已经违法了!”
“违法又怎样?”陈富强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把枭天给吃了,他感到有些郁闷,自己分明被这个丫头误导了。
枭天脸色一变,本事弯起的唇角瞬间收敛,冰冷的气场倾辄而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来自枭天的那股无形杀气,不少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枭天直视陈富强,说了一句让下清河村村民永远难忘的一句话。
“我是谋育办主任,国家派我来执法,你违法我就有权处置你!”
枭天收敛起平常淡漠冷板的模样,罕见的震怒,她素手紧握,一拳就砸在陈富强的下颌上,她虽然想要给这帮刁民一个教训,可出手还是把握着恰当的分寸,一拳挥出陈富强已经被她打得腾云驾雾般向后飞起,连续撞倒了两名乡民。
一人挥舞木棍朝着枭天头顶袭来,被她一把抓住,抬脚就踢中了他的肚子,将那小子踹得捂着肚子倒了下去,手中木棍反手又狠抽在一名试图腿踢自己的乡民身上,冷声喝道:“老孙,关门!”
形式的变化早已超出了这帮乡政府工作者的预料之外,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院落中发生的一切,这位新来的小姑娘挥舞着刚刚抢来的木棍,威风凛凛,宛如猛虎下山,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四十多名乡民竟然没有人是她手下一合之将,转眼之间地下已经倒下了十多个老百姓,这些乡民平日里虽然强横惯了,可是遇到真正的硬手也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有人已经拔腿向大门跑去。
老孙头反应极快,看到枭天运筹帷幄本领非凡,早就手脚麻利的将大门锁上,然后关上传达室的大门,从里面隔着玻璃坐山观虎斗。
只可惜这里的老虎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一只母老虎。
枭天手段不重,但是仍然打的这帮人哭爹喊娘,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战斗已经结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痛苦惨叫的乡民,枭天站在院落中心,随手丢下那根带血的木棍,夕阳照耀在她的身上,为她纤瘦的身姿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仿若天庭神女转世。
这时候乡派出所的四名警察才在大队长杜宇峰的带领下来到乡政府,看到眼前的情况四名警察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偏偏又摆在那里。
相对于四个同事的震惊,杜宇峰已经习惯了。
“枭天,发生了什么事?”杜宇峰将枭天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她拍拍了白净的小手,“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公然冲击国家政府,而且还要对国家工作人员动手,所以我只好反击。”
杜宇峰被她的一句话解释噎住了,什么叫冲击国家政府,好吧,乡政府也算得上国家政府,那对国家工作人员动手是怎么回事?谁能跟她动手?恐怕没近她身就被揍得体无完肤吧?
虽然没见过枭天的身手,但是郝老大一行人的死状却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中,杜宇峰并没发现,因为见识过枭天的狠戾,他在言语中不由地伏低了自己,对待枭天的态度都异常尊敬。
就在这时车驶进了政府大院,接着郭佳从车里下来。
郭佳身为政法委书记她和杜宇峰之间的交集更多一些,来到杜宇峰的身边:“小杜,怎么回事?”
“咳咳,起因是下河村村民对自己村民在乡政府被狗咬伤的事件讨说法,不过却在言语中不合,才会冲撞了新来的枭主任,”杜宇峰话里话外还是偏向枭天的,见郭佳这么问,如实答道。
郭佳点了点头,眼睛却朝胡旭东瞥了瞥,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