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夏凝陌和与他有关联的几个皇亲被光在这里,而王府的嘉定宫女都关在普通的死牢里。
天薇被太监引到了天牢里,这里虽说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却也只是比普通监牢大一点而已,而相较之下这里更加封闭阴冷潮湿带着异味,想到母妃和丈夫要受这种苦,她不由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刚走出不远,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眶,半个月的时间没见他清瘦了不少,脸上也长出了细密的胡茬,他喜欢穿暗红色的衣衫,也只有他能把招摇的红色穿出贵族的感觉。而现在一身白色囚服清减又颓废,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心跳的很快,天薇急忙转开视线,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不敢去看他的脸,她怕,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
擦身而过的时候,天薇听到他轻轻呼唤自己的声音,一样的温柔深情,竟……不带一丝恨意,也许……他心里还没有相信那个事实吧!而她以后做的事就是就是让他相信这一切!
冷漠的从他身旁走过,甚至不去看他一眼,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相交于男牢,辰王妃监牢就干净整洁了不少。
辰王妃礼佛多年,即使到了这监牢也没有停下来过,她手捻佛珠静静地坐在那里,竟好似无欲无求置生死而度外,但眉间的愁绪却暴露她心里的情绪。
示意太监将牢门打开,她不觉轻轻唤了一声:“母妃……”话中带着心疼和委屈,就像迷茫的孩子面对母亲。
原本以为母妃回过头来,眸光会带着恨意和失望。
可,万没想到她依然用慈爱的眼眶看着她,天薇心中一阵委屈:“母妃我……”哽咽着声音,跪在了辰妃面前。
“王妃您这是……”钱公公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她,心中忐忑这可是皇上的心肝,要是有什么闪失他可担待不起!
“孩子你这是……”辰王妃一愣。急忙拉起她的手将人扶了起来。
站起身,天薇眼泪流得更凶,看着辰王妃(母妃)羞愧的不知该说什么。
辰王妃温柔的拭去她的泪:“孩子你回来了……受委屈了吧?……”
天薇心里一酸,此时恐怕天下都不会相信她。母妃竟然相信她……
嗓子闷闷的难受,她好像一瞬间失语了一般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钱公公:“麻烦公公,我想单独和母妃说几句话!”语气客气却带着命令。
钱公公犹豫。看看天薇渐渐变冷的视线,最后妥协:“那请王妃快些,久了奴才不好交代。”
天薇点头后钱公公恭敬的弓了弓身子走了出去。
钱公公离开了二人的视线,天薇“彭”的再次跪在辰妃身前,几乎被愧疚淹没:“母妃,都是儿媳不好让您受苦了……您怪我吧!骂我吧!这样儿媳还能好受一些……”
“孩子,你什么不知道!”辰王妃苦涩一笑,将天薇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切都是母妃造的孽,不关你的事事!”
“母妃你……”天薇愣住。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怕自己太过内疚吗?想着心里又是一酸……
辰王妃释然的苦笑,爆出了惊天秘密……
__直到钱公公不耐烦催促,天薇才从天牢里走出来,她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
这一切事情竟是因为一个昏君的龌|蹉,只因他喜欢自己儿子的女人,畸形的爱让他不惜害死自己的儿子,不惜用各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孙子,阴谋算尽,生前没有得到。死后竟机关算尽除掉孙子一家,只为儿媳能够陪葬皇陵。
天薇紧紧的攥着双拳,她恨,替丈夫恨!替她的母妃恨!
人人都说挖坟掘墓是最坏的事情。但她现在只想把那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问问他,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无耻的事情!
心里带着恨,回去的时候,她视线变得更加坚决。甚至带着冷意,就算经过夏凝陌监牢时,也可以坚定的走过。
因为她不会让那个人如愿,虽然无心宫的人都在封国,没人会帮她,她的力量很小。
__回到鳳沁宫时,宫女正端着一盘糕点,踌躇着往出走,见到她急忙行礼:“王妃。”她一直坚觉让侍女称呼她凝王妃,所以抹去了前面的夫家名。
天薇看见了侍女手里的糕点:“这是谁送来的?”
侍女手中是玫瑰糕饼,以前每次去春宵楼月灵总是会拿给她吃。
“王妃,这是月灵公子送来的。”侍女恭敬的道。
看着那糕点天薇弯起了嘴角:“闻着很香,放下吧!”
“可是……”侍女正要说话,又见天薇脸色不悦,踌躇了一下,恭敬的将手里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天薇一个人,看着盘中的糕点,眼中苦涩……
自从去天牢一趟,天薇真的安静了不少,这让夏君逸安心了不少,忙完了政务就急忙去了鳳沁宫陪她用膳。
推开凤沁宫大门,夏君逸不由愣住,眸光变得痴迷。
其实那人儿懒懒的斜歪在窗边踏上,白嫩的手轻抚着手里的鸽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晚霞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美,美得那么虚幻不真实。
他不禁走了过去,温柔儒雅的轻声问:“哪里来的鸽子?”
天薇笑容不减,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无心宫的鸽子,封国大局已定,千恕师兄特来报个平安!”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