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主变戏法般拿出三枚骰子,抛入碗中,开始一板一眼的介绍游戏规则。[]
既然称之为游戏,那么,胜负的关键不外乎运气,只是比起寻常玩法,这门骰子游戏又有推陈出新的地方。当然,首先是掷骰子,得一次性把三枚掷出去,每人拥有最多三次的机会,然后依据所掷花色的大小,一决胜负。
那么,何谓骰子的花色?
当三枚骰子中出现两个同样的点数时,剩下那一枚骰子的点数就是花色。比如掷出两个三,一个一,那么,花色为一。一最小,六最大。
如果三枚骰子的点数全部不相同,那么,这种情况就叫做“花落”,拥有第二次掷骰子的机会,如果三次机会都用光,结果仍旧是“花落”,就意味着输。在这其中,有两种特例,顺子四五六和顺子一二三,前者的花色判定为比花色六大,而后者,则比普通的“花落”都还小。当然,如果双方都掷出相同花色的骰子抑或均是花落,则视为平局。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三枚骰子的点数全部相同,这将出现这个骰子游戏中最大的花色,不过,香香公主设定三个一是最大,二至六的全花色次之。之所以这样设定,她表示应该打破常规。
听到这里,虚夜觉得此时需要活跃气氛,以此转移一些注意力,遂提议道:“这样如何?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香香公主顿时好奇心大起。
“毕竟是玩骰子,不赌博怎么过瘾?其实,也算是为了博个彩头。”虚夜微微一顿,“我们这样办,你看如何?”
香香公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听他缓缓道:“赢的一方可以向输的一方提任意一个问题,而且,输方必须据实以告。”此时虚夜已经暗下决定,待会赢了,一定要问清这妮子的真名。
香香公主拍手叫好,一把抓过骰子,不客气道:“女士优先!”往手心呵了口气,随即掷出。
骰子在公碗里滴溜溜的转了十几转,终于不再动弹。
两个五,一个三。
花色为三!
虚夜笑着摸了摸鼻子,心想输几盘给你也无所谓,就当揭过先前双方那丝微妙的不快,随手就把三枚骰子抛入了碗中。
骰子跳动着,先转定两个六。
虚夜心里一紧,暗忖不会怎么好运,眼珠子的焦点逐渐集中到最后一枚骰子上,可惜,骰子滚到正面为一的时候就停住了。
“哈哈,你输喽!”香香公主拍着巴掌,一下子跳了起来,继而托起下巴,转动眼珠子道:“嗯,我得想个难题问你。”
虚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便问。”
“怎么能随便问?”香香公主一撇嘴,蹙着眉踱着步,“我必须想一个有意义的问题,不然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虚夜不再开腔,静静的注视着她。
小妮子忽然站定,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虚夜笑笑,“问。”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虚夜一愣,见她神情认真,不像在跟自己开玩笑,心忖她可能未必知道家母已然过世,复又垂下头,轻声道:“雨惜柔。”
“一听就知道伯母是位温柔的人。”香香公主没有发现他神色有异,若无其事道:“她很温柔,对?”
虚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勉强牵起一抹干笑,“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公主。”
见状,香香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旋即一拍脑门,“好,我们继续赌。”
然而,接下来的七局可谓出尽了虚夜的预料,本来只为博红颜一笑的他到得后来,已是汗流浃背,无力招架。
因为,不论怎样,香香公主要么跟他平分秋色,要么便在花色上掣肘于他。
要知道,这种纯粹靠运气来决定胜负的投骰子游戏,局势呈现为一面倒,怎么都不正常。虚夜不是傻子,在骰子或者公碗上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后,他索性停了下来,看着香香公主,定定的。
香香公主拿捏着骰子,坦然迎上虚夜的目光,“你终于发现了。”
“没有。”虚夜正色道:“这场赌博明显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香香公主笑着问。
虚夜敏锐的感受到她是有意考较自己,心头掠过一个想法,便道:“你能再掷一把试试吗?”灵觉已经悄悄展开。
既然实物上没有问题,那么便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了。作为目前探查对方有没有耍诈最有利力的武器,而虚夜又能够依仗的,唯有灵觉感知。
这是虚夜脑海中刹那间闪过的所有念头。
然而,香香公主没有如愿的抛掷骰子,而是站起身紧紧的攥着拳头,语气中有股无法掩饰的激动,“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虚夜诧异的抬起头,刚巧看到一缕光投射下来,香香公主由于背光而立,面容笼罩在光影里,显得有些朦胧,然而,那精致如瓷的脸庞上,两行清泪却是如此的清晰。当时,他只觉得心弦狠狠一颤,然后彻底懵了。
香香公主看见虚夜呆傻的表情,顿时破涕为笑,轻轻打了虚夜一下,一边拭着眼泪一边嘟嘴嗔怨,“人家都臭死了,你还看?不准看!”
被香香公主那么一拍,虚夜的三魂总算完整归位,随即尴尬的别过头。
“那个……”虚夜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厉害,而且舌头也打了结,“你……你没事?”面红耳赤的他终于把话憋了出来,但那不是原先企图表达的意思。
香香公主气呼呼的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