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断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很是渗人。
他们将洞口堵得很严实,又点燃篝火,想必野兽不敢靠近。
不过,即便这样,洞口依然常有野兽徘徊,腥臭味从缝隙里飘进,让人闻之又惧又呕,没办法,他们在洞里整整躲了两天,好在一天两顿食物还算坚持下来,森林里才又恢复平静。
林福儿出去查看,感触大自然的所赋予的奇妙的生物链还真是了不得,元丹他们尸体本就支离破碎,经过这几天各种动物帮着来收拾残局,只剩下少许的白骨留在现场。
要不是还弥留这淡淡的血腥味,会以为这些尸骨是早就死去的,可想而知,骨头上的肉被啃食的多干净啊。
他们从洞里出来,躲过那片恐怖地带,由林福儿的带领,来到山峦顶端。
想下山不容易,因为这里是陡峭的山崖,必须有非常的攀岩能力的人,才能爬下去,不过,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条蜿蜒的河流穿过草原往远方伸展。
有水有草的地方,自然就有人类生存,在小河对面,就有一片蒙古包,有大有小五颜六色的,那里应该属于乌兰国了吧。
他们没有下去,而是在附近找到水潭和石洞,准备在这里等待佘老大他们的到来,趁着这段时间修整,林福儿帮着那几个臭小子洗髓,以增加他们的内功和体力,怕长期吃不到粮食让身体抵抗力下降。
洗髓完,林福儿又给他们注满能量,使得他们身体越发的灵活健硕,同时内力大增。
等了五天,终于见到佘老大与肖小晓他们,一群小孩被大人们轮流着拥抱,山洞前顿时热闹非常。
紧跟着,几只信鸽放飞,往不同的方向飞去,应该是给后面的人报信和报平安吧。
佘老大他们查看地形后,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此等待命令,顺便也守住这个重要的崖口,省的乌兰国那边还有人从这里通过。
又过了几天,一名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韩宏远见到后,失去往日的淡定和儒雅,大哭地冲了过去,嘴里喊着:“爹…爹….”
这个竟然是韩宏远的爹爹,那个被发配西疆的爹爹。
林福儿还没等仔细观瞧,就被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听到他低声哽咽地道:“你的小丫头,就能乱跑,仗着自己有本事了是不?也不想想我们多担心啊。”
她这才发现,这个满脸憔悴疲倦的大叔,竟然是三叔,他竟然也找了过来。
二姐刚刚跟着肖小晓打猎回来,她眼尖见到三叔竟然也来了,兴奋地扑过来,搂住三叔的腰亲昵地喊着:“三叔,你怎么也来了啊?你又不会武功,也跟着跑来干嘛啊?”
没等三叔说话,旁边有人说话了,只见他也是满脸胡须,紧紧抱着明光,顺手敲了林慧儿脑门一下道:“你们都不见了,我们能放心吗,好不容易得到你们的消息,这不就急急赶来了。”
林慧儿马上臭屁地搂住四叔的腰道:“四叔,你也来了啊,别怪明光啊,都是我,警惕性不高被坏人钻了空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三叔摸着林慧儿有些乱的头发道:“打什么打啊,你们平安我们就没有气了,只是你娘,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多亏收到消息,她才没有病倒。”
提到娘,林慧儿与林福儿同时落下泪来。
跟来的还有韩壮实的爹,韩小羊韩小柱的大堂哥。
一众人见到孩子没事后,就又开始彼此介绍见礼,主要是孩子们给韩宏远的爹爹韩召善见礼。
原来,三叔他们跟着佘老大的属下找到这个山脚,正碰上宋晨派来的韩召善带兵过来,就一起上了山。
发现这条秘密通道,不仅能让战争提前结束,还能将乌兰国打的十年不再发动战事,也让天安国韬光养晦,毕竟天安国内乱许多年,国力和百姓都需要休养生机。
韩召善很像韩老将军,不仅长相很像,就是那脾气和霸气也像,都说虎父无犬子,还真是这样,当然,韩召良除外。
他带着妻子、大儿子在西疆受了不少的苦,脸上带上许多的沧桑感,比同龄人要显得苍老,不过,让人感觉信赖感极强。
他没有想到,自家老爹起复那么快,而宋晨又将皇帝密旨带给他,让他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几经波折,他脱离苦海开始升迁,而这些的转变,竟然是小儿子帮助解救南楚家女孩所立下功劳所致,这不得不让他开始关注南楚家。
帮助韩宏远最多的不是亲人,而是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南楚家人,要不是方氏的安慰和教导,要不是林福儿在韩家童言稚语打抱不平,要不是林慧儿陪在韩宏远身边这么多年,恐怕他的小儿子不说是出啥事,最起码也会变得性格扭曲或是走向歧路吧。
知道小儿子越长越有本事,他很是欣慰,知道大哥大嫂那般对待小儿子,让他感到心凉,要不是看在老爹的份上,他早就派人将宏远接到自己身边,与韩召良断绝关系了。
所以,他与妻子心情一样,都带着感恩的情结看待南楚家人,现在这几个女孩跟着方氏嫁给林权,他们也没有一丝的小瞧,拖油瓶啥的,在他们心里没那概念,只想着,能帮着小儿子,将慧儿顺利地娶回家里,这也是对韩宏远歉疚的一种弥补。
有着这番用意,他看林慧儿的眼光就含带许多的深意,不仅有欣赏疼爱,还有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林福儿心道:是不是韩宏远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