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笑了笑道:“别着急,咱们先一家人聚一聚,福儿还没有见过大伯一家呢吧,好歹是族亲,总要认识一下,”说完,就命令管家,去请那一家人过来团聚。
不一会,前院的吵嚷声就没有了,可是,大嗓门的喧哗声却越来越近。
由于林福儿与林洁阳都功力极强,那些话就落入他们的耳朵里。
“哎呀…快看快看,那里有个小亭子,以后咱们可以在这嗑瓜子聊聊天,”这话不知是谁说的,还算有品位。
“简直是浪费吗,种这么多的花草干什么?还不如种点菜卖钱的好,京城东西这么贵,再有钱也不禁花啊,”这口吻应该是大伯娘的,年岁大手里没钱很没有安全感。
“别说那让人笑话的话,这可是大将军的家,种什么菜啊,权子那俸禄都花不完,还别说收受贿赂的银子了,用得着指望你种这点地省那菜钱啊?”这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是大伯林利的声音。
这可真会说话啊,还没等怎么着,自家人先按上收受贿赂的名声,也不知他是傻是精,来这借光的,还是来揭发的,要是林权被抓他又有什么好?
林福儿很是无语。
林洁阳则气的“蹭”的站起,就要出去说道说道,被林权一把拉住,用眼神制止他的行动,看样子林老爹也听到了。
林权迈着大步往屋外面走,林洁阳急忙跟上。
这时,就听管家笑呵呵地道:“林家大老爷,收受贿赂的话可不敢乱说,先不说你有没有证据,就是我家老爷有事,您在林家也会受牵连,重则砍头,轻则流放,林家大老爷。您来京城不是要来受牵连的吧,再说,您一定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意思吧。”
林利吓了一跳,他有些后悔。不该过于兴奋而轻狂,一激动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他刚要找补回来,就听林权的怒声响起:“这位族兄,你来京城是故意要害林家灭九族的,还是觉得活得没意思想让全族人陪你下葬啊?要是不会说话。就闭紧嘴巴,别人不会将你当哑巴。”
没等林利说话,大伯娘和几个女人先吓到了,大伯娘尖着嗓音道:“啥,你收银子,干嘛让我们陪着砍头,这是谁定的规矩?”
林利急忙拍了她一巴掌,陪着笑脸道:“权子,哥没啥文化,这不一高兴就胡乱说话。我这毛病你还不知,干嘛要跟我计较啊?”
“在没有文化也知道株连九族吧?难道最基本的律法大哥都给忘了吗?”林权依然满脸冰霜。站在那里冷然地道。
林利也觉得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要是真如林权所说,今天的话被御史听到,恐怕自己一家也要受牵连,想到这,脑门上出了一层白毛汗。
“爹,这么多人都听见了,要是明天禁卫军来抓人怎么办?”林洁阳一脸紧张地低声道,说是低声。那群人都能听见。
“什么?一句话说错就抓人?”林利有些不信。
管家道:“当然了,别人说有可能是假的,您可是族兄,首先要抓你去审问。毕竟是您先说,定是有证据的,否则谁会给自己家人扣污名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说完,还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权子,我是来投奔你的。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拖家带口跑来了,你要是犯罪可跟我没啥关系,要抓也抓不到我这啊,再说了,现在咱们分宗,虽血缘近可是已经是族兄,怎么论关系也远着呢,”林利有些着急,忙撇清与林权的关系,顾不上来这的目的了,他可不想在尝那住监牢的滋味。
两个女婿更是着急,这可是林家的争端,跟他们外姓人没啥关系,一见势头不好,就拉着媳妇孩子们准备撤离。
他们这样一动,剩下的人也有了退走的心思,尤其是大儿子,也拉着媳妇孩子跟着走,只有老二和老三还在犹豫,不知就这么一句话,是否真的有那么严重?
这时,一个女人走到老二身边低声嘀咕两句,老二立刻定下心来,开口道:“二叔,我们是没啥见识,但也知道官府不会因为一句无心说的话而定罪的,还有结阳,几年不见你还真的长本事了,竟然敢吓唬起我们来了。”
人就是这样,原本常欺负之人,心里定然不会起什么尊敬,何况他还比林洁阳大许多,依仗着自己是兄长,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一个侍卫上前呵斥:“大胆!二少爷可是官员,你一个平民竟然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这句厉喝,将老二吓了一跳,半响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他二哥,开句玩笑…都不行?”
林洁阳冷笑着道:“二哥?当时你往我身上倒尿的时候,怎么不是我二哥?你将我和我哥的饭抢走,倒进猪圈的时候怎么不是我二哥?你鼓动大伯娘别用扫把打我哥,改用鞭子的时候,怎么不是我二哥?哼,这些年我可一直盼着长大,就想着将这些一一还给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权没想到儿子还受过这样的屈辱,脸上气色越发的难看。
“结….阳…那…那不是…跟你逗着玩嘛,呵呵…你现在是官员,可不能欺负我这个平民,否则….否则…我要去告御状….”老二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道。
“是吗?那好啊,在告御状之前,我先将我和我哥遭受的让你体会体会,然后我自会放你们出去击鼓,”林洁阳越说越生气,就要上前指挥下人,一一报复回来。
“林权,你们仗势欺人,不过别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