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你是从何处得来?”
米天雨没有回答,只淡淡地看着墨言师兄的举动,“师兄,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她的语气很肯定,反倒是墨言低下了头,声音略有些颤抖:“你都知道了?”
“嗯。”
“好吧。”突然发现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倒是让墨言轻松起来,也许能有人帮到他也未尝不可,“我们的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原来十年前,梅朵还是天下第一庄--飞云山庄庄主的女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天夜里整个飞云山庄突然间就被人灭了门,而飞云山庄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梅朵因为当天很凑巧的被管家抱出去玩,才没有惨遭毒害。
当时小小的人儿见到家中的那个样子,整整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后来哭晕了过去这才停了下来。后面因为飞云山庄庄主曾经与师父交好,管家就把他们家的小姐送到了忘忧峰,而那个管家只对小小的梅朵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就匆匆下山替家主报仇去了,但是从那以后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也因为这件事,从此在梅朵的脸上就少了孩童的天真微笑,多了一份比同龄人多的成熟与稳重。后来的十年里,虽然在巫越的亲自教导下,梅朵的心里少了仇恨和杀戮,但是仍旧放不下那灭门的伤痛。
十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能找到杀人真凶,即使后来与二师兄墨言暗生情愫,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直到两人开始互生嫌隙。
“那师兄,你现在还爱着梅朵师姐吗?”米天雨还是想在确定一下。记得当时偷偷看到他与师姐吵架离开,而师姐那紧咬嘴唇隐忍的表情,师姐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呵呵~”墨言师兄黯然的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不爱她,那今天我又怎会受那鲛人歌声的蛊惑?!”
原来果真如此!
“师兄,那你可知道师姐和师父是被谁给掳走的?”米天雨想试试,这个一向接触不多的师兄。究竟能够知道多少。但是之后墨言师兄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被谁掳走的?呵呵……这还用问吗,这个世界除了巫格还有谁能把师父掳走。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巫格竟然还那样记仇,隔了这么多年,还想把梅家斩草除根!”墨言说着。那钢铁般的手就不由得握了起来,似乎要把某个人捏碎一般。
不过隔了这么多年是几个意思?
“师兄你是说……?”米天雨暗自揣测。如果事情真的是这般,那就绝不是仅仅是灭门的问题了!
“呵呵,师妹不愧是师妹。”墨言苦涩的笑了笑,抽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喝了一口。接着道:“你猜的没错,那个巫格就是当年灭了梅家满门的人,而现在他又把梅朵和师父掳走了。这个魔鬼,他简直是桑心病狂了!”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米天雨小心的揣测分析。“如果说巫格把师父掳走我还能理解,因为他们师兄弟两个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可是梅朵师姐的本家都被灭门这么久了,没必要跟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啊,她会不会因为是跟师父一起的,所以才不小心受连累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梅朵她……”
眼看着,墨言师兄就要把最关键的问题说出来,突然一个飞镖从窗外射了进来,这好扎在了墨言师兄的胳膊上。
“谁,是谁?”一看情况突变,米天雨马上跑到外面,可是敌人速度太快,外面只剩下了空空的回廊。
墨言师兄捂着流血的胳膊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不要追了,现在……”
话还没说完,墨言师兄就倒了下去,很显然,刚才的那个飞镖上啐了毒。
……
“百里师兄,墨言师兄的毒要不要紧啊?”一看到给墨言施完针,米天雨忙不迭的问起了满头大汗的百里。
百里把已经发黑的毒针小心的收了起来,有擦了擦脸上汗,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小师妹问她的问题,“师妹,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刚才你们是怎么中毒的?”
米天雨把刚才的她在墨言师兄房间的事又说了一遍,但是关于他们两个谈话的内容她没有细说,直说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就莫名的飞来一只毒镖。
百里手肘着下颚,皱着眉道:“如果是像你说的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我的太史令府一定混入了奸细!”
奸细?不是吧,什么奸细这么大胆敢在他们几个人的身边晃荡,还是说奸细就在他们一个人之中?
不,这不可能,米天雨摇摇头,她就算谁都不信,也不能不相信她这几个师兄啊,可是除了他们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看到师妹有些出神,百里知道他一定在想奸细的事情,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说:“师妹,你那里可有花非花的解毒配方?”
“花非花?这是什么毒,墨言师兄中的毒是这个吗?”
百里点点头,向米天雨解释道:“这花非花毒,是由七种是花又非花的东西炼制而成,而这解药需找到七种草非草才能解毒。”
“是花又非花,是草又非草,师兄这时间真的有这样奇特的东西吗?”虽然她看过不少关于巫药的书,但是这样奇怪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百里挠挠头,诚恳的道:“其实我也偶尔在一本关于奇闻异事的书中看到的,根据墨言师兄目前的中毒状况,正和当时书中的描写的一样。”
“那要如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