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猛地记起此行的目的,她迎上顾昔年猥琐的目光,气愤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乐乐编辑?”
顾昔年拿出他一贯的无耻作风,两手一摊,无辜地说:“乐乐编辑是谁?我连认都不认识他,怎么陷害他?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陷害他?”
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唐糖,顾昔年自以为高明的笑了,贱人,跟我斗!你再滚回去修炼五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也许愤怒到了极点,反而会冷静,唐糖冷哼一声,凉凉地藐视着他,由唇齿之间一字一字清晰地鄙薄:“人若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
她不屑再跟他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当她的手才放在门把手上,顾昔年的手就盖在她的手上,阻止她开门,他的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
唐糖心中暗暗一凛,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尽管两人的手只是极短暂的接触,但足以让她象吞了好几只吃粪苍蝇一样恶心。
“骂了人想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顾昔年的无赖嘴脸一览无余,从前那个温良的少年在他身上烟消云散。
但是,唐糖并不觉得现在的他陌生,或许此刻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不过是伪装,从他第一次欺骗她起,他已经开始在慢慢卸下伪装。
唐糖出其甩在他的两腿之间,顾昔年捂住敏感之处惨叫着蜷缩着倒在地上。
唐糖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对他无耻行径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如洪水般不可抑制的爆发,她抡一下一下不计后果地向顾昔年身上砸去,嘴里还不忘回应他刚才的话:“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吃点亏,暴打你一顿再走!”
顾昔年虽然是个男生,武力值比唐糖高出许多,但是蛇怕打七寸,男怕踢蛋蛋,这个时候他也无还手之力。任由唐糖海扁了一顿,扬长而去。
唐糖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歌,可哼着哼着。就没了声音,无力地垂下了脑袋,暴打顾昔年一顿除了解恨什么用都没有,仍然无法改变乐乐编辑失业的事实啊。
下午放学的时候,唐糖非常意外的接到了顾昔年的电话。她疑惑不已,这个厚颜无耻的渣男找自己干嘛,难道还敢要我赔偿他医药费不成?
唐糖怒不可遏地接通电话,厌恶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想不想要你的乐乐编辑重回腾飞呀?”顾昔年慢悠悠地说,唐糖都能脑补出他那张狐狸脸上露出的狡诈的笑容。
她的心咯噔一动,但又害怕是顾昔年的奸计,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同学一场想帮帮你。不要老象个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刺,这样我没办法靠近你嘛。”
唐糖暗暗啧啧称赞,早上才被自己打得哭爹喊娘。现在竟然恬不知耻地套近乎,装深情,她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现在网络上特别流行“神”字,什么神形容,神回复。那他顾昔年就是神不要脸。
“你靠近我干嘛呀,我现在又不想揍你!”唐糖不冷不热地讥讽道。
顾昔年发了很久的愣,现在的唐糖于他而言简直是脱胎换骨。从以前软软糯糯的红豆沙直接切换成麻辣烫,让怕辣的他有点望而却步,但又想征服。
“唐糖。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冲?我是真的想帮你。”顾昔年无可奈何地说,他行云流水般自然的态度,象对待自己的好友,似乎浑然不记得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
“别呀。叫什么唐糖,叫贱人多顺口!”唐糖根本不相信他会帮她,哪怕他的脑袋被门夹碎了,他也不会做出这种让他后悔终身的事的,他只会嫌他害自己还害的不够。
电话那头,顾昔年一改早上痞里痞气的语气。显得特别有耐心,特别包容:“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了?”
唐糖冷笑,心里有某处却在隐隐做痛,顾昔年今天主动要求与她多聊聊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但她隐隐感到他别有目的,这点尤其令她难过。
她难过的不是他又要挖空心思欺骗她,而是气自己反击的不够有力,才让他不死心。
就象一个爱上当的人,骗子骗的就是他。
能完全把责任归咎给骗子吗,骗子骗的不止他一个,那么多人不上当,怎么偏偏就他上当了?一句话,好骗呗。
即使唐糖在心里很抵触,但也不得不悲哀地诚认,她就是那个容易上当的人,所以顾昔年才老觉得有机可乘。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准备怎样帮我?”
“你来吧,我们长聊。”
唐糖看不见,此时顾昔年正跟童话还有他们别的共同的朋友坐在一家中档酒店的包房里,他们围坐的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人是童话请来的,在坐的几位都是她必须答谢或笼络的人,但是她实在不忍心放血,便叫来了顾昔年当凯子,偏偏顾昔年也囊中羞涩,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唐糖,她现在写网文,手上有钱,叫她付帐,只当是早上她对自己的暴打做出的赔偿。
所有的人都闭紧嘴,把耳朵凑在顾昔年的手机旁,听他跟唐糖的通话,当听到唐糖态度软了下去时,互相挤眉弄眼的坏笑着。
他们就象挖了陷阱的猎人,居心叵测地单等着不明真相的猎物慢慢走来。
唐糖犹豫了一下,问:“叫我去哪里?”
“乡味百年酒店203号包间。”
“嗯。”
挂了电话,包间里几个打扮得非常怪异,另类到让人望而生畏的的少男少女们如群魔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