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嘴角狂抽、满脸黑线地看着夏夜,这孩子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太优秀,让人望尘莫及,可在为人处事方面,有时说话就象没经过大脑一样,大概是真的没经大脑吧,气得人几欲魂飞魄散。
他又爱又恨地拍了一下夏夜的后脑勺:“小子,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先把这几个送到派出所,再去抓顾昔年。”
上车的时候,一个小混混死死抓住车门不愿上,惊恐不安地反复问:“是不是真的不会枪毙我们啊。”
刘警官本来准备趁机普普法,告诉他枪毙一个犯罪分子并不是一件草率的事,而是要经过层层司法程序的。
夏夜却酷酷地甩出一句话:“如果骗你,我就把头砍下来,放在你家冰箱上当装饰品。”
处在极度恐惧中的小混混听了夏夜信誓旦旦的保证,大概脑补了一下他所描述的情景,当场白眼一翻,未留下片言只语,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刘警官特么无奈地看着夏夜:“你不说话会嘴巴痛吗?”
“不会。”夏夜低头看着晕倒在地的小混混,他人高手长,略一弯腰,略一伸手就抓住小混混的胸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向车内看了看,小小的面包车除了副驾驶的位置,已经满员,他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小混混扔在了那几个瑟瑟挤在一起的不良少年脚下,他们立刻大幅度缩着脚。
等全体人员上车之后,小李把车子开回了派出所。
刘警官将李勇一群小混混关进了办公室,留小李看守,鹊难样交给鉴证科,自己则带着夏夜去“盛请”顾昔年。
他俩敲开顾昔年的家门时,发现他爸妈全在家,就连他奶奶也柱着拐杖,象佘太君一样精神抖擞的坐在沙发上,如临大敌般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不速之客。
顾妈妈从医院返回家里就告诉全家人刘警官要采集顾昔年的血样和脚印,跟命案现场的血迹和血脚印做对比,所以顾爸爸是知道刘警官的来意的,他首先很不友善地狠狠剜着夏夜,恨不能自己的两道目光变成两把刀子,直接刺进夏夜的心脏。
夏夜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爸爸,就在一瞬间,他找到了顾昔年人品这么差的原因了,他的父母为了维护他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顾昔年能够成长为健全的人格才怪。
顾爸爸在夏夜天生具有强大压迫力的眼神下败下阵来,躲闪着移开目光。
他明知故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大概觉得这句话威力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欢迎你们!”
顾爸爸说着就想关上门,把刘警官和夏夜关在门外。
刘警官还在思索对策,夏夜伸出一只手撑住门,他力气很大,顾爸爸长年出体力的壮年男子一双手居然无法与他抗衡,他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却不敢开口,这少年气场太大,叫他心里发怵。
“有些事不是你欢不欢迎就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有哪个杀人犯想死了,还不是法律执行,强迫他去死的。”夏夜紧盯着顾爸爸,语气淡淡地说,但是顾昔年一家却因为他的话全乱了降脚,明白在法律面前负隅顽抗不过是徒劳的,他们全家人,除开顾昔年全都象泄气的皮球一样悻悻的。
顾爸爸无力地垂下了阻拦他们的手,他知道,凭借他一己之力,对抗法律,无异于螳臂挡车。
刘警官走到顾昔年的面前,严肃地说:“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
“调查什么?”顾昔年稳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特么傲慢地睥睨着长他一辈的刘警官,那欠扁的模样显得很没教养。
刘警官公事公办的模样,面对这种心机少年要处处小心,不要没抓到狗,还要被狗咬,自己的任何一点私人感情都会被他大作文章,疯狂反扑。
他声音寡淡的好似自来水:“我们在凶案现场发现的血迹和血脚印,鉴证科已化验出结果,现在请你去派出所采集化验你的血样和脚印,协助警方调查。”
顾昔年冷哼一声,不屑地移开视线:“凭什么只取我的样,不取那些绑匪的样?”他的视线扫过夏夜:“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们,故意来整我的呀。”
“你是说李勇他们吗?他们早就在警局等着你。”刘警官丝毫不受顾昔年的表情影响,情绪良好地说,心里却对夏夜连连点赞,幸亏他早料到顾昔年会来这么一招,他们早做了防备,不然又被这只阴险的狗咬上一口。
前一刻还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的顾昔年在一瞬间就萎靡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想垂死挣扎:“我要是不去呢?”他挑衅地看着刘警官。
刘警官微微一笑:“法律规定,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调查。”他凉凉地瞥了顾昔年一眼:“更何况你还是绑票案的嫌疑犯。”
顾昔年浑身一震,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了:“为什么我这个受害者变成了案件的嫌疑犯?”
“我只听到你自己说你是受害者,但是指认你是凶手的人大有人在。”刘警官平静的应对。
顾昔年一脸的不齿,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他高贵:“不就是听李勇那票人还有夏夜他们说的吗?他们都跟我有过节,当然会诬陷我!”
一直站着没吭声的夏夜这时忍不住插嘴,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顾昔年,似乎要看清他肚子里装屎的肠子:“全校谁不知道你和唐糖过节颇深,你曾经在学校里多次陷害她未果,整个绑架案里你最有作案动机,不是你是谁?谁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