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看见小暖,眼睛一亮,含着喜欢地娇啼了一声:“小暖!”
就连小脑袋也向上抬了抬。
夏夜笑盈盈地站起来:“你跑哪去了,唐糖一直等你回来不肯睡去。”
小暖刚才还莫名惆怅的心一下子变得热乎起来,他装做无所谓地笑了,轻盈地走到唐糖跟前,打趣道:“这么粘人啊,一下子不见就如隔三秋?”
“嗯。”唐糖丝亳不掩饰她的内心,带着撒娇的口吻说:“就是想依赖你,特别依赖你,你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干嘛要后悔?”小暖反问,伸手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
唐糖安心地、满足地看了一眼小暖,徐徐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小暖趴在唐糖的床边睡得正香,就被夏夜摇醒了。
小暖睡眼惺忪地看着一只手提着早餐的夏夜,不满地抱怨:“看你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怎么能做出这种忧人清梦的龌龊事来呢?”
夏夜一掌拍在他的额头上:“你这家伙,一大早的良心叫狗吃了,我买早点给你吃还错啦!”
小暖看看时间,负隅顽抗:“现在六点半没到,吃什么早餐!”
“行!你别吃,饿死你。”夏夜把买的各色早餐放在一张椅子上,拿了一碗热干面搅拌起来,顿时芝麻酱的浓香在房间里弥漫,钻进小暖的鼻子里,口水一下子翻涌上来。
他涎着脸皮蹭过去,毕恭毕敬地站在夏夜的面前:“老大,赏我一碗?”
“去去去!别吃我这龌龊之人买的东西。要吃自己买去。”
“你看买了这么多,自己又吃不完,不如我发扬红领巾精神,帮你吃啊。”小暖盯着早餐,嘻皮笑脸的说。
“不用,吃不了我扔拉圾桶。”夏夜坐在一张椅子上边吃着热干面边低头看着他买早餐时顺便买回的报纸。
“那多浪费呀,你就当我是垃圾桶得了。”小暖拿了一袋手撕千层饼吃了起来。
夏夜只顾看报纸,没搭理他。
小暖趁机又拿了一杯豆浆,溜到唐糖床前坐下。
唐糖也醒了过来,浅笑着看着他:“没羞,偷东西吃。”
小暖咧嘴笑了:“你吃不吃?”
“没味口,不想吃。”
“喝点豆浆好不好?”
“有豆腐脑,唐糖爱喝豆腐脑。”夏夜一直在低着头看报纸,貌似对他们这边的动静很不走心,所以他这一句显得有些突兀。
小暖心里掠过一丝惆怅,自己已经是在竭尽全力去了解唐糖的喜好了,但跟夏夜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唐糖善解人意,把两只大大的眼睛弯成两弯新月:“那是以前,我现在喜欢喝豆浆。”
说着,挣扎着想坐起来。
小暖心头一热,他这么聪慧,哪有不明白唐糖说这句话的用意。
他赶紧站起着,潜起来,放床上坐下,又拿起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
整个过程,唐糖在他怀里,吐气如兰,那丝丝的热气掠过耳廓,让小暖心里麻酥酥的,看唐糖的目光更是柔情万种。
夏夜看也不看他们,凉凉地抛出一句话:“那又怎样,豆浆也是我买的。”
唐糖那时刚用吸管喝了一口豆浆,听到夏夜这么说,忙吐掉吸管,略带一点忐忑地看着小暖。
小暖知道她在照顾自己的情绪,越发感动,他大度地说:“喝吧,管他谁买的都改变不了我是你男票这个事实。”
说这话的时候,小暖不时挑衅地瞥一眼夏夜。
夏夜含笑看报纸。
小暖不屑地腹诽:报纸有什么好笑的!蛇精病!
夏夜忽然收了笑容,把手里的热干面三口两口吃完,对小暖和唐糖说:“我走了。”
两个人全一愣。
“小夜,不是吧,你这就生气了?你也太小气了吧。”小暖带着点小心说。
“生什么气?”夏夜迷茫地看着小暖,想了想,恍然大悟,不屑地说:“我一个做大哥的会跟弟弟妹妹赌气?我是看了报纸上的这篇报导,才沉不住气的。”
“什么报导让我们的万年冰川男会动了气?”小暖一边疑惑地说,一边接过夏夜递过来的报纸,和唐糖一起看起来。
原来是一篇关于某警局纵容嫌犯互殴,致另一名嫌犯重伤的事。
虽然通篇文章人物都是用的姓氏顾某、刘某、李某,并且还出现了夏某,但是小暖他们都知道报导的是顾昔年在警局被围殴重伤的事。
他们不得不佩服记者的妙笔生花,果然是黑能写白,死人写活。
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写得跌宕起伏,各种狗血,说什么受害人顾某被某绑架案受害人唐某苦苦暗恋,遭致她的一个追求者——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异父异母哥哥串通警局败类,借刀杀人,故意把该受害者与绑匪关在一起,遭围殴,被打成重伤。
唐糖担心地问:“刘警官会怎样啊。”
小暖没有回答,他愤愤地说:“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们敢这么写不怕我们告他们诽谤罪吗?”
夏夜笑了,打了个响指:“主意不错。”
“怎么告?通篇都用了疑似两个字,既避免了法律纠纷,又误导读者,玩文字游戏,有够卑鄙的!”唐糖气得脸都红了。
小暖象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说:“你在治病中,千万别轻易动怒,为这种没职业素养的记者生气不值得。”
夏夜想到了什么:“不知电视台昨天录制后播出没有。”
说着,他掏出手机上网查看,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