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眼眸一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把扯下对方的手,看着人一脸悲恸的模样,“你当我蠢,你们当我蠢不成?”
贾赦望着四周扬起的白帆,不由火气上涌。
“你怎么会蠢,蠢的是朕。”司徒锦上前半揽着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忽地,话语一顿,飞快道:“不对,蠢的是我。”
他养病期间,除了关心国事外,还抽空看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感觉收获颇丰。就比如这个自称,我与朕给对方舒适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眼下这种境况,他装死不管如何,对于贾赦来说,这的确是一场欺骗。
恋人生气了,最好的方法便是消气。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本怒气冲天,可一抬眼,就触上他的眼眸,里面纵然温柔一片,可也抵挡不住眼底的那一丝疲惫。
不禁一怔。
转念想想,人在就行了,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相比死亡,诈死恐怕就相当于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因为,他隐隐中明白了先前司徒咏话中未尽的含义。
那是一份他所不能承受的爱。
思绪了万千,本想开口,但耳畔滚热的气息传来,贾赦吓得脸上火烧火撩。
这男人……
脱了龙袍,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能这么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