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向前翻倒,马上的骑兵一头抢在地上,当场晕死过去。风兵从地上站起身形,手中的陌刀向外连挥。
当啷、当啷!随着两声脆响,他挡开两杆刺过来的长枪,两匹战马从他的身旁一掠而过,风兵顺势回手一刀反削出去,在惨叫声中,又是一名骑兵从战马上被斩落下来。
可是又有更多的骑兵向他冲杀而至,面对奔驰的战马,他不敢硬抵其锋芒,身形向旁翻滚,堪堪避让开迎面而来的战马,只是他还没来得急站起身形,又是一匹战马冲到他的近前。
千钧一发之际,他坐在地上,身子向后倾斜,双手则用力握着陌刀,刀把抵在地上,刀锋向前倾斜,一人一刀形成了拒马状。
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狂奔过来的战马正撞到陌刀上,陌刀的锋芒由战马的胸口刺入,在其后劲处透出,连带着,又刺入马上骑兵的小腹,连人带马被一刀刺穿,一并轰然倒地。
人马的尸体挂在陌刀上,向前滑出好远,不过那名风兵也失去了武器,再想抵挡余下的骑兵,已然没有可能。
眼看着又有数名骑兵向自己奔驰过来,他坐在地上,无处闪躲,也无法做出抵御,只有闭眼等死的份。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他的背后风一般冲了上来,到了他的身旁,抓住他的后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紧接着,那人将手臂向后一挥,喝道:“快走!”随着他的挥臂,风兵的身子被他硬生生甩飞出去好远。
在他甩飞风兵的瞬间,一匹战马业已奔到近前,那人半蹲在地,在他的左臂上,竟然不可思议地凭空多出一面巨大的盾牌,战马的双前蹄正踏在盾牌上。
嘭!那人身子一震,暗咬牙关,猛的大吼一声,半蹲在地的身形全力站了起来,双蹄踏在盾牌上的战马受推力使然,直立着向后翻倒,噗通,马上的骑兵先摔落在地,紧接着,轰然倒地的战马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关健时刻,救下风兵,并用盾牌挡下战马的这位,正是上官秀。他从地上站起,灵刀向外挥砍,施放出灵乱?风。在漫天飞舞的风刃之下,又有十余骑被风刃刮到在地。
没等上官秀继续出招,段其岳、肖绝、吴雨霏等影旗人员迎上前来,与上官秀并肩而战,抵挡宁南军的骑兵。
第十五军团是步兵军团,骑兵数量不多,这次跟随陈鹏出战的骑兵只有数百骑而已。
在上官秀等人的迎击下,杀死杀伤对方近百骑,余下的骑兵见上官秀等人灵武高强,不敢再贸然冲锋,纷纷拨转马头,向回败退。
看到敌人的骑兵撤走,上官秀等人并不追杀,继续向峨山方向狂奔。
但很快,撤走的骑兵又折返回来,只不过在骑兵的背后业已跟上来大批的宁南军步兵。段其岳回头张望两眼,急声说道:“秀哥,宁南的骑兵又追上来了,我带兄弟们去阻击!”
上官秀摆摆手,说道:“刚才吃了一次亏,现在宁南的骑兵应该也不敢太靠近我们,先带着兄弟们撤回峨山再说!”
和上官秀预料的一样,宁南的骑兵只是不远不近地跟随他们,并没有对他们再次展开骑兵冲锋,看得出来,宁南骑兵也都是心存顾虑。
风军一路飞奔,穿过草原,顺着入山口跑进峨山地界。
宁南军的斥候也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给张鹏,后者气得是暴跳如雷,到了嘴边的肥肉要飞走,他哪能甘心?张鹏不断地催促己方将士,加速行军,务必要追上风军。
五万之众的宁南军几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追进了峨山。进入山区,风军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而宁南军的追击速度则是保持不变,双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张鹏骑在马上,走到一处高点,举目向前眺望。此时他已能清楚地看到风军人员‘仓皇逃窜’的背影,人们在奔逃过程中,还不时有人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见状,张鹏嘴角扬起,一字一顿地狠声说道:“我看你们这回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话音刚落,一名宁南兵从后面快马奔跑过来,到了张鹏近前,那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张将军,小人乃第七军团侍卫,奉童将军之令,前来传话。”
张鹏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问道:“童将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童将军说,风军狡猾,张将军不可一味追敌,小心其中有诈!”
“这就是你家将军要对我说的话?”“正是!”
“你回去吧,告诉童将军,他做不成的事,我张鹏一定能做得成,他带不回去的人头,我张鹏一定能一个不少的带回大营!”张鹏腰板挺得笔直,傲然说道。
“可是张将军,童将军已经说了,纵观这几天的情形,风军每次要甩开你部的时候又都故意放慢速度,暴漏行踪,显然是在勾引你部不断追击,其中一定有诈!”
童阳这个人,其军事谋略和军事敏锐度都堪称一流,但在人际交往上则堪称不入流。
他派人来提醒张鹏,本是出于一片好意,但他的话听在张鹏的耳朵里,就变得了是你在对我指手画脚。你是军团副帅,我也是军团副帅,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他嗤笑出声,抬手一指那名侍卫,说道:“你立刻给我滚回大营,如果你再敢阻挠我军作战,我就以扰乱军心之罪将你就地正法!”
侍卫吓得一缩脖,脸色难看,说道:“张将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