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找珂离沧?”她停下脚步,盯着帝琰问道。
帝琰抿了抿唇,不肯出声。
“那算了。”御凰雪拔腿就走。
“喂……”帝琰只好撩起头发,黑着脸说:“他说,我不应该绑你。让流光溢彩跑来我府上,给我身上弄了个这个。”
御凰雪看着他耳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溲。
难怪今日他要把头发往前面搭着,原来耳朵成了猪耳朵,肿得老大。
“别笑。”帝琰没好气地说道:“你今日帮了我,我会感谢你的。”
“感谢就不敢收了,四爷你平日里离我远一点,我就欢天喜地了。”御凰雪不客气地说道恧。
“你……”帝琰忍了忍,小声问:“那现在是不是帮我去找他?”
“你们不是抓到锦珠儿了吗?他一定会想见的,找我干什么,去锦珠儿那里守着就好了。”御凰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有用,我在那里守了两天,他没来。”帝琰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挥了一下手。
御凰雪想了想,小声说:“那你跟我来吧。”
“他会在哪里?”帝琰好奇地问。
“喝酒呗。”御凰雪笑笑。
“你是说,在你的藏雪楼?”帝琰疑惑地问道。
“哎,我就怕我的酒被他喝光了。”御凰雪轻叹。
发现深爱的人不爱他,这还是小事。发现深爱的人不是她,这才是让人绝望的事。珂离沧那么骄傲,倾注全部热情爱上了一个被他治好的小女子,可那小女子是谁,他都不知道……想想都难过。
帝玥看着二人走远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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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和帝琰出了宫,直奔藏雪楼。
“咦,我记得钥匙在这里的。”御凰雪在院子里转了几大圈,小声嘟囔。
“你到底找到没有?珂离沧,珂离沧……”帝琰捂着耳朵大喊大叫,不耐烦地在院子里绕来绕去。
“对了,你上去看看,在上面没有,”御凰雪指着屋檐上的鸟窝,捂着肚子说:“我如今大着肚子,你不能让我去爬梯子。”
帝琰看了看她,飞身跃起,直接把鸟窝给摘了下来。
“真粗鲁!”御凰雪摇摇头,在鸟窝里看了看,又让他放上去。
“没在这里,那在灶台下面吧。我如今大着肚子,你不能让我趴到灶台下面去啊。”她又指厨房的柴火灶。
帝琰瞪了她一眼,只好大步进去,在灶台底下翻得灰尘直飞,却一无所获。
“到底在哪里?”他不耐烦地质问道。
“我想想……”御凰雪见他一脸黑灰,马上就要爆发了,笑着拍了拍额头,“哦,我想起来了。”
酒窖在大树下,御凰雪从树洞里拿出了钥匙,打开暗锁。一掀开地窖的门,里面立刻扑出了浓郁的酒香。
确实如御凰雪所想,珂离沧就醉倒在几只大酒桶前面。蓝袍敞开,头发都被酒水给浸湿了。如玉的脸颊上沾了泥灰,黑一块,白一块,哪有威风的毒王的模样。
“喂,你起来,怎么醉得像死猪一样,你喝我这么多酒,你给钱了吗你。”御凰雪走过去,用力摇了摇他。
珂离沧睁了睁眼睛,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抱进怀中,顺势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喃喃地说道:“哪来的一枝花儿,这么香。”
“喂,你放肆。”帝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
珂离沧手一掸,把他给挥开了。
“再喝点。”珂离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抓起了酒坛子,又要往嘴里灌。
“喂,珂离沧。”御凰雪拦住他,小声问:“你看锦珠儿去了吗?她到底是不是?”
“蠢丫头。”珂离沧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道:“世上真有锦珠儿吗?”
御凰雪怔了一下。
对啊,世上真有锦珠儿吗?真有归寒邪吗?
“蠢丫头,在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一个杀人窝,我们一无所知,还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哪有什么锦珠儿,锦珠儿就是被他们故意弄坏了脸,故意让我遇上,故意让我治好,故意来我们毒谷中刺探情况的女人。她可能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可能早就死了。”
珂离沧撕开了一坛子酒的封纸,仰头就喝。
御凰雪轻轻点头,小声说:“确实可怕,但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在这里大喝特喝的?”
“不能喝吗?”他转过头,扫了一眼帝琰,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珂离沧你少装疯卖傻,给我把耳朵弄好。”
“我弄不好。不过我能告诉你一个办法,只要你对御凰雪凶,你的耳朵就会越长越大,直到垂到你的肩膀下面来。如果你对她好,轻言慢语,态度温和,那你的耳朵也就会慢慢好了。”
珂离沧一仰头,辛辣的酒直接灌进了他的喉咙里,沿着他的唇角和下巴往下淌。
“珂离沧你这是什么破办法?”帝琰气急败坏地说道。
“治好你耳朵的破办法。”珂离沧转头看看他,淡淡地说:“我这辈想对她好的人不多,御凰雪是一个,你得罪她就是得罪我。曾经的锦珠儿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东西我也不找了……”
他转头看向御凰雪,小声说:“御凰雪,有事去我那里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受了委屈也去我那里,我会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