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丧尸的尸体简单的归拢一下,悉数放在不远处的麦地里,才回到房檐门口,将杂货店老版的尸体搬了出来。
不远的地方有几家平房,两人撑着膝盖喘了片刻,又是打丧尸又是搬尸体的,短时间大幅度劳动,喘得都有点急。
李光明看看天色,凉风瑟瑟,抬头朝靠着窗户的女孩子问道:“田橙,几点了?”
田橙大厨回了下头,不知问的是谁,朝楼下道:“七点半,新闻联播刚放完,马上要播天气预报的时间了!”
楼下的两人:“……”
田橙又在楼上,背后是柔软的白光,道:“干完快上来!注意安全,准备吃夜宵啦,想吃什么,我去做。”
接着就听见里面的人排着队报菜单,李昀和李光明相看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将杂货店的丧尸搬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的门敞开着,里面的人早就变了丧尸,而丧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将尸体摆在屋子中央,风雨巨大,鼓动的窗棱扑簌乱响,在黑暗中尤其毛骨悚然。李光明和李昀目光沉静,将门窗都关好,避免风雨摧残。
两人退出那户人家,回杂货店吃饭。
将门锁好之后,转回杂货店,一边上楼一边掀动湿嗒嗒的衣服。踏上最高的一层楼梯,田橙哼着歌在厨房里煎麻辣串。客厅里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翻白眼的翻白眼,写作业的写作业,一片的其乐融融。
里面的静谧,和外面的风雨飘摇,对比十分鲜明。
周子康看他两人上楼来,冷嘲讥讽道:“大英雄们,回来啦?”
李昀笑盈盈的瞧他一眼,刚刚在楼上目睹完全场,不止一次捕捉到他担忧的眼神。现在口气恶劣,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周子康给他看得全身一身鸡皮疙瘩,连忙低头摆弄自己两幅合成一幅的扑克牌,郑砚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对面,用纸牌搭了个小房子。
一阵风稍微大了点,功亏一篑的吹塌了。
霍贤坐在郑砚旁边不远,郑砚从空间里给霍贤搬出来一张摇椅,男人躺在上面轻轻摇动,闭目养神。
胡非坐在角落里,双腿旁边摆着一盘蚊香,他们那边最热闹了。
帅助手在和他玩拼图,玩着玩着就大打出手。
“不是这样拼的!你看图案都合不上!”这是胡非的声音,“帅天使你错的太明显了呀!这两片的颜色都不一样!”
帅助手怒道:“我才不会错!我揍你了!”
……
李光明用扒下来的衣服擦擦脸。之前风风雨雨裹身带进来的稍许阴霾也一扫而净,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不宽敞的甚至于陌生的小房间里,因为人气,充满了爱和温暖。
就在这时候,周子康扯着嗓子大吼道:“饿死了,田大姐!什么时候给吃啊!”
田橙在厨房里气得敲锅,不满的答道:“你才是大姐!你属猪的啊!刚吃饭好吗!”
郑砚的小房子才搭到了一楼,还没盖上房顶墙壁又被风吹散了,把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摔,“风跟我有仇!”
所以什么温暖啊爱啊那些肉麻的表象,果不其然都是错觉。这些人太不配合了,闲着没事很喜欢掐架。
十多分钟后,田橙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两盘肉香四溢的宵夜。
有煮好的嫩玉米,煎炸的烤肠和羊肉串,一锅酸辣方便面,还有两瓶新鲜的鲜榨果汁。
“行啊你,”周子康嘴馋的捏起一根,嗞嗞冒着热气就往嘴里塞,“哦!哦!烫烫烫!”
田橙捧着玉米吹气,冷哼道:“活该!”
拾掇完还不到九点钟,一点睡意都没有,楼下刚刚处理完丧尸,又兢兢业业的围过来两只。
雨噼里啪啦的拍打地面,窗边有些破旧的素色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郑砚抹抹嘴,把最后一口羊肉串塞进霍贤嘴里,拍手道:“饱了,睡觉去,各位明天见啊。”
他和霍贤的关系基本上都知道了,也就没遮没掩,拉着霍贤的袖子往卧室里走去,去过二人世界。
田橙悲伤的趴在桌子上,怨念十足的想,要单身都单身,一群单身狗里混进两只秀恩爱狗,知不知道很不合群啊!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祝你们没有和谐的性|生|活。
胡非一天没出门,和帅助手吵吵闹闹,一会玩拼图,一会搭积木,胡非一整天都没写作业。
生活太美好啦,小孩子无忧无虑的很容易快乐,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其他大人们看他难得这么开心,默契的没让他学习。
郑砚和霍贤躺在床上,郑砚从空间抓出两袋开心果,咔嚓咔嚓的磕着。
霍贤看他嘴巴一会都不闲着,伸手在他肚皮上随手一摸,微微鼓起来,他这一天吃了不少东西。
郑砚啊的一声惨叫,“别压,撑得慌。”
霍贤:“……”
究竟吃了多少?
夜色渐深,钟表上的时针绕了好几圈,已近深夜。
外面的喧嚣声也慢慢的安静下来,所有人呼吸平稳,或深或浅的陷进睡眠。
第二天才不到九点,田橙最先起床,其余人醒了但都没动,靠着睡铺休息。
田橙打着哈欠走到窗户前,伸个懒腰,才掀开窗帘观望远方,就饱受惊吓的尖叫一声。
周子康迷迷糊糊的问道:“大惊小怪,叫什么叫啊?”
田橙捂着嘴巴的手送下来,卧槽了一声,道:“麦地里的尸体都没了,我昨天明明还看到了的。”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