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斑渍是什么?还有那眼熟的图案和样式,这不是他的内裤吗?另一条大号的应该是霍贤的,他收集内裤干嘛?
继续看床单,印着乳白色的,已经凝结的痕迹……是精|液吗……卧槽霍贤这个大变态!
这根本就是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的床单和内裤!
木板门吱嘎响起来,霍贤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
直到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脸色潮红,三两步走过来,将东西夺过。床单和内裤都折叠好,放在一起,无比珍而重之的,像个宝贝一样,装进崭新的小包袱里。
郑砚已经无法直视他,摊开手说:“给我,扔了!”
霍贤不为所动,拒绝道:“不,纪念。”
郑砚:“……”
“这有什么好纪念的,你快给我!”
然后男人冷淡的瞟他一眼,意有所指道:“睹物思事。”
郑砚:“……”
确实,从上次到现在,已经十天没做了。男人刚尝到甜头,正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那个人就径自拔出去了。这种感觉……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摆着满汉全席,只给吃了一口。
所以他最初的担忧很有先见之明。
话虽如此……郑砚心情复杂的看他。就看见男人的帐篷举起来,手脚板正的收拢一起,像是难以忍受一般,想要亲近,却又离他很远。
睹物思事什么的……郑砚简直无言以对,其实他屁股早就不疼了,只是觉得……
郑砚认真的问:“霍贤,你能让我上一次么,你一次我一次,对半分,比较公平。”
他对这个问题,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然而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霍贤竟然点点头,说:“能。”
郑砚登时大喜,毛手毛脚的就扑上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回该我了,大爷很温柔的。”
霍贤任由他在身上摸索,低头看他的发旋,哑声道:“后面好了?”
郑砚哪里有时间分析他话中的含义,一边对着男人的腹肌流口水,一边胡乱点点头,手指滑向他臀部。
男人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俯身将他的整只耳朵含住,笑道:“你随时能上我,在你打得过我的时候。”
说完不等他反应,男人把他往身前一捞,重重压在大腿上,手指沿着臀缝向下探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你点的火,你负责熄灭。”
这十天虽然两人时刻在一起,但性|爱上却扎扎实实的是小别胜新婚。
连床都没来得及回,男人扣住他的灭火器的手腕,猛烈而快速的冲撞。
郑砚气都喘不匀,偏偏男人此时停下,摩挲他的嘴唇,诱道:“叫师父,叫就给你。”
混混沌沌中,郑砚下定决心以后还是有规律的做好了。如果一直如此,闷着男人很久,厚积不发,等他一朝得以发泄,绝对是刀光剑影,不给他活路。
由于两人是自驾行,不赶车,郑砚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过来。
霍贤也没叫他,起了个大早熬粥,做两小时运动,然后捧着手机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丧尸电影,边看边写,整理资料。
发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睫毛轻微眨动。霍贤起身下床把早餐端来,走进卧室的时候郑砚果然已经醒过来。
郑砚醒来就嚷嚷着要吃饭,霍贤架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端上清粥和小菜。
郑砚一看,冷漠的说:“我不吃这个。”
霍贤毫不退让,摆上筷子和勺,简单道:“听话,现在只能吃这个。”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吃什么,你马上给我拿走,不然我摔了啊!”
霍贤垂着手,漠然道:“精力不错,再来一次?”
郑砚:“……”
这根本就是威胁!
吃完早餐十二点多,两人装好行李,确定没有遗漏的,就拎着帅助手和水壶上路了。
霍贤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帅助手和水壶在后座。
郑砚侧着身体,避免屁股和车座正面接触,胳膊拄着车窗,忧伤的看着窗外。
等了几分钟,霍贤迟迟不开车,郑砚扭头看向他,迎面高大的阴影罩过来。郑砚汗毛炸起一动不动,心里得意的想知错了吧,这就是威胁我的下场,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吗……我不但不好惹,而且不好哄……
男人气息喷在他脸上,系好安全带,坐回原座,走人。
郑砚:“……”
前边的公路向前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车内一片寂静,男人专注的开车,郑砚恹恹的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单调的景色,耳边只有水壶打呼噜的声音。
霍贤好像全然不知道他们在生气……这种一个人生气的感觉……太蛋碎了……
拐过一道弯,郑砚才想起来他们这次行程,完全是茫然的,没有目的地可言的旅途。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霍贤这是要往哪开?
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工作,不要跟粗人计较,霍贤他只有一根神经……
郑砚侧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霍贤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从身后拿出一张地图给他,上面用红笔弯曲勾出一道曲线,曲折蜿蜒向前,横跨二十个省,几百个市区,几乎覆盖整个天|朝。
霍贤道:“时间赶得紧,行程会很匆促,想在哪玩,标出来。”
随后塞他手里一只马克笔。
郑砚握着笔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问:“你……什么时候弄的?”
他们几乎时刻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霍贤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