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猥琐青年凌空一个腾跃,化解了叶胜和托斯二人的夹击,但至此,已经是他身法的一个极限,最近处的一棵大树以及广告牌均在数米开外,以他目前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可是,一旦着地,又必会陷入重围,被无数的高手围攻,那是他不想面对的情况。千钧一发之际,突来两道流光划破夜空,竟是不分先后地,直*仍在半空处的猥琐青年而来,放眼看去,赫然是一颗铁弹和一把飞刀。可以说,这铁弹和飞刀的主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抛出暗器的手法与角度,均使人无法挑剔分毫,猥琐青年在半空处无法借力,眼看便要着了对方的道。
此刻,战场周围的许多观战者,并不乏眼力高明之人,试问若换成自己,在这种半空处,前势已尽,后继无力的情况下,同时面对两名暗器高手的全力一击,结果可想而知,不死也残,于是,不免在心里为这家伙捏了把汗。但,其间也不乏一些幸灾乐祸者,死的人越多他越开心,别人死得越惨他越兴奋。就比如这位隐在暗处,面露不甘的六合门二师兄——徐飞洋。他今夜两次失利,先后败在了猥琐青年和宋力的手里,这是平日里很少发生的事,毕竟,以他如今的身手,无论是六合门,还是说道上的其他门派,能和他比肩的人还真不多,所以,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他此刻早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独立在某个光线所不及的角落,目光阴冷地注视着下方场战:“杀吧,我就看你们狗咬狗,老子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场战斗,最先跳出来的都是白痴,就算身手再强,也只会落得一个横尸街头的命运,小子,看来你也逃不了和宋力一样的命运,不,应该比宋力还惨,哈哈哈。”
星空下,六人并肩而立,注视着下方场战,只见这些人有的手里端着啤酒,有的手里抓了一把花生,还有人正一手鸡腿,一手红酒地左右开弓,但无论如何,双眼却始终没有半刻离开场战,其内更闪烁着兴奋。
“啊呀呀,老大你看,好厉害的身法。”
“哇,漂亮,这样也可以。”
“哎呀,那家伙快不行了。”几人说话间口齿不清,也不知里面都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错,这几人就是先前曾拦截猥琐青年,失败后便转行当起了观众的那几名飞刀高手,此刻见他们一脸轻松写意的神情,再对比战场内危机四伏的杀戮,这正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写照。
星空下另一处,不舍红尘也同样在观察更个战局,神情复杂间透着一丝为难,他是出了名的爱管闲是,和事佬,见到有人打架,如果不劝上几句,那夜里定会睡不着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却是令他为难了。他有自知之明,更明白这场战斗的关键,不可能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化解,如果下面的这些人,只是一群徐混,那么他大可以冲入人群,三拳两脚把这些家伙打个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地回家做功课。但,随着战斗的升级,眼前这些人,随随便便找出来一个,就已经不是自己三拳两脚能搞得定了,如果真的这样冲下去,屁滚尿流的很可能会是自己才对。不舍红尘就这样犹豫着,直到那名猥琐青年闯入战团,才将他的目光完全地吸引过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与其他人不同,甚至,对方身上的气息还使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思索着,眼看对方抢到那个盒子,又以诡谲的身法化解了两名高手的前后夹击,再后来,便是对方身在半空,没有着力点的时候,却突然飞来两道破空暗器,这一刻,他与大多数的旁观者一样,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不死也残。
但,千钧一发之际,令现场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眼珠子差点儿飞出来的事情发生了。却是那猥琐青年人在半空,面对两方暗器,竟是左腿回扫,赫然间,只听嗖的一声,竟是一只破鞋打着旋儿,自猥琐青年的脚上脱出,直迎上那把扑面而来的匕首,紧接着,‘啪——’竟是两掌一合,将那颗铁弹拍个正着。话说这东西比黄豆还要略小,即便是在大白天,想要接住它也相当困难,稍有偏差那就不是开顽笑的,所以,即便以猥琐青年的自信,竟也不敢单手去接。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他拍中弹丸的同时,突觉左脚踝一紧。
“不好……”他暗叫不妙,但却晚了一步,夜幕下看不真切,但他能清晰感觉到那是一根极细的丝线,紧接着,从银丝的另一端传来一股强大的牵引之力,“奶奶的,这是要我和比力气吗。”心中想着,但他却明白现在不是比力气的时候,因为那样做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把自己的左脚送给对方,没办法,猥琐青年在重重阻截下,终是没能脱身,落入了人群之内。
不过,这猥琐青年显然也是久经杀场的老手,几乎就在着地的同时,他不顾身旁两侧的危机,竟是屈指将那颗铁丸弹出,并借着对方应付铁丸的时机,但见他左脚腕诡异地两个翻转,竟是摆脱了那根银丝的钳制。然而,这一系列动作的代价,就是两拳一脚几乎同一时间轰在了他的身上。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着地的那一瞬间,就是他可以摆脱银丝缠腕的最后机会,错过了,那他将面对的就不止是两拳一脚,试问一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落在一个高手如云的战场中,又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砰砰——扑扑扑’,大战再起,一时间猥琐青年被围在当中无法脱身,原本剩下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