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舍红尘见丁鹏动了真火,一时间竟也哑口无言。要知道,陈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那可是对丐帮的最大挑衅。祖师爷被人侮辱,那是在打丐帮的脸,叫人家怎能不怒。他虽然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但毕竟不是白痴,也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是不能管。于是他又转头将陈峰仔细打量了一番。嗯,眼神飘忽,但目光清澈,说明他本性不坏;意识不清,却仍然攻守兼备,进退有度,更说明他根基深厚。这样看来,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不知深浅,无事生非之人。
想到这里,不舍红尘一咬牙,又继续说道:“丁兄,我看这事一定有什么误会,你看他两眼发直,言语不清,脚下虚浮,身形踉跄,明显是饮酒过量导制意识不清,才会出言不逊的,想来这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
听了这话,丁鹏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不舍红尘能看出来,他自然也能看出来,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还能怎么办,难道让众人夹着尾巴走人?那丐帮的脸往哪放?别说自己没法向帮主交待,他在帮内的威望更是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他有些为难地说道:“红尘兄,不是我不卖你人情,只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了,他打伤了那么多兄弟,如果就这样放他走,我怎么和下面的兄弟交待,到时候帮主怪罪下来,说我办事不利,我可承受不起啊。”
不舍红法暗叹一声,又回头看了看仍然在那里嘟囔着要见洪七公的陈峰,无奈摇头。但既然已经插手,那便只能管到底了。于是又看向丁鹏,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丁兄,我知道你的难处,自然不会勉强你,要不这样,你给陈七打个电话,和他说明情况,看他肯不肯卖我这个人情。”
“这…”丁鹏闻言不由思索起来,如果自己真的给帮主打电话,那么以帮主的个性和与此人的交情,还真是会给对方这个面子,到时候,人情帮主得了,而得罪人的事却被自己干了。嗯,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收下这个人情,再向帮主回报,想来也不会被责怪。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红尘兄,既然你一定要保这个人,那我就卖了你这个人情,他打伤几十号兄弟,这事我也扛了,大不了回去被帮主责罚一顿…”
不舍红尘见对方如此,面露歉然,急忙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让丁兄去背这个黑锅呢,丁兄的情我记下了,等这位朋友明天清醒之后,我会和他一起去丐帮给大家一个交待。”
就这样,丐帮的人终于散了,丁鹏临走前将那个叫肖军的小头目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务。而这所谓的善后,其实就是将已方所打坏的东西做一下统计,然后再上报,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批,再由财务部拨款,然后是采购部,后勤部,经过一系列的程序,最后将赔偿送到当事人手上。当然了,这里所说的赔偿只是硬件赔偿,至于那些趁乱溜单的客人,丐帮概不负责,以陈七的理论来讲,这是你自身经营模式存在漏洞,与丐帮无关。
不舍红尘见事情已经搞定,终于松了口气,对陈峰说道:“朋友,丐帮的人撤了,我们也走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峰闻言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说道:“不,我不走,洪七公还没来呢,我干嘛要走。”说着,他又转头向后面喊道:“小二,再来两瓶啤酒。”
不舍红尘见状差点吐血,心道:如果你再喝下去,可是真的要去见洪七公了。没办法,帮人帮到底,他略一思索,对陈峰笑道:“嘿嘿,你不知道吗?洪七公他老人家,刚刚去了夏威夷度假,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在这里等也没用啊,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拼酒去,怎么样。”他说这话时,还警惕的四处扫了几眼,确定附近再没有丐帮之人。
“呃?拼酒?”
“是啊,难道你怕拼不过我?”
“切,我会怕你?拼就拼,走。”
就这样,不舍红尘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陈峰给骗走了。
丐帮一处分堂之内。
“肥四,把事情的经过再讲一遍。”陈七看着面前的青年,缓缓说道。
“哦,那个家伙,他自持身手高强,就对我们丐帮不敬,还说要挑战祖师爷他老人家,我一时看不下去,就…”
“从头说起。”肥四才说了两句,便被陈七打断,吓得他一缩脖。可以说陈七此时的样子并不凶,语气淡淡,目光平和看不出喜怒,但就是这样的眼神,却给了对方一种无形的压力。于是,肥四只好老老实实从头说起,他本想再添油加醋一番,但每逢关键处便被陈七打断,寻问其细节。试问,肥四的那点儿小脑筋,又怎么能和陈七相比呢。就这样,一段话下来,却是漏洞百出,驴唇不对马嘴。
‘啪’,还不等陈七说什么,一旁的丁鹏却是先忍不住了,甩手便是一个耳光,这一下份量颇重,以肥四那160多斤的体格竟也被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扒在地下。一旁的另外三人见状也是一缩脖,毕竟,事情是因他们四人而起,谁也跑不了。
“你来说。”陈七又指着另外一名青年说道。
于是,那人不敢再添油加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从陈峰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吵得他们心烦,肥四便起身给了他一酒瓶,于是双方便开始动手,人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不舍红尘出面调解,为陈峰作保。
丁鹏听到这里,险些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