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高挂,明亮而朦胧,更是撒下点点银辉,照射在挺拔的松树之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
几颗点点繁星,似乎是月的使者,放射出灵媒的光,又好似处子的眼睛,一闪一闪。
一层薄薄的乌云,偷偷的溜了过来,悄悄的虚掩,掩住那月的芳华,掩住那星的明媚,掩住那璀璨的夜空。
今晚的夜似乎来的非常早,仿佛天都知道将有不平凡的事发生。
“我一定要见到”
默默的在心中呼喊,潘辰已经爬行了六个时辰,虽然速度慢,但是时间久,所走过的距离早就超过了最远的那次。
这六个时辰中,他一直用着同样的速度前行着,一丝不快,一丝不慢,他的心脏跳动的也越发的慢了起来。
因为长期接受地气的缘故,他的身体温度变的更低,比正常人要低上许多,因为六个小时精神高度的集中,他的头部有些隐隐的涨痛。
身体更是有些僵硬,六个时辰没有进食,更是没有喝哪怕一滴水,让他的身体机能没有得到良好的恢复。
所以现在的运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每动一下,腹部都会因为没有实物,而剧烈的疼痛,他能够感受到腹内的实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皮肤上的草汁已经彻底的干透,松脂黏在身上干了之后更是火辣辣的疼,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了干裂的趋势。
“我一定要见到”
他依然没有放弃,继续的坚持,继续的努力,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
月亮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他的死对头马上升了起来,来完成一天的交替,这是它们的使命,更是它们的责任。
“我一定要见到”
接近两天的时间,潘辰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裂,本就不是太好的脸色更加的那看,与干尸没什么区别,手脚上已经出现了老茧,是长时间摩擦的原因,万幸的是,这里都是老化的树叶,十分的松软,不然他的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伤口了。
在蜡黄的脸颊上,一双眸子却是更加的明亮,他有着自己的坚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多远,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一定要见到”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村庄里面的人每天都在辛勤的劳作,干着同样的农活,一天天,一年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是他们的命运,更是他们生活的方式。
这世界就是一幅画,而他们就是画中的人,命运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手,来指挥着所有生命的运行轨迹,不能违抗,更不敢违抗,更是不可能违抗!
已经过去了三天,潘辰感觉自己这三天比过去的十年还要累,他已经麻木了,身体只是条件反射的前进。嘴角已经干裂,不断的有血液流出,却被他迅速的舔入口中,一是可以补充自身能量,二是怕血腥味扩散,引起凶兽的注意,所以前进的时候,他十分的小心,生怕身体出血而引来凶兽。
“我一定要见到”
或许有人会说他有病,为了一点自尊,为了见到那根本等同于送命一样的事情还向前冲,根本就是脑袋进水了。
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够“脑袋进水”?又有几人敢让自己的“脑袋进水?”
童年时的天真无邪,想法是最为简单的,有好吃的好玩的就行,是最为纯真的年代,也是最容易知足的年纪,那时的人无忧无虑,庇护在父母的福音之下。
长大一点,开始成为真正的画中人,一笔笔的画着各自的人生,在纯洁的白纸上谱写独有的篇章,年少轻狂时,有太多的理想,太多的抱负,心气比天高,不屈于命运。
步入中年,一切的幻想都成为了泡影,只有得到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成为了别人笔下的人物,沉浮在命运的轨迹之中,回归原有的章节。
老年看透了一些世事的沧桑,明白了一点人事的真谛,认为跳出了画,岂知此画已是彼画。
他的手脚已经麻木,他的躯体已经开始僵硬,他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开始变慢,心脏不再跳动有力,口中已经不再因为干裂而流血。
“我一定要见到”
咬紧牙床,眼眸之中满是疯狂,他已经不能够长久的前进了,每前进一会他都要休息一阵才能再次的前进,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又过去了一天,晚上他没有运动,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在漆黑的夜晚他陷入了沉睡,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或许他闭上眼睛之后会永远的沉睡,或者......,他太累了,已经不愿意去想,毕竟他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吼!”
在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声之中,潘辰猛地被惊醒,天上的月亮正浓,月光透光松林照在他的身上,由于休息了一会,他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
“吼!”
一股无形的气浪迅速的席卷整个松林,大片的松林在摇摆,无数的松叶被吹的飞了起来。
潘辰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在这种力量面前他显得那么的弱小。
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尽量的放宽身体,让身体与地面全面的接触,并用双手双脚紧紧的盘着身下的一根老树根。
气浪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而且并不是冲着地下而来,而是充着上面。
随着大片的松叶被吹散,前面的情景也被吹的显现了出来,潘辰见到了他一生难忘的场面。
强忍着不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