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郑华敏的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自己当年答应了王晓亮的追求,就眼前这些货,巴结自己还不一定搭理她们呢。
谈到孩子的时候,郑华敏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你说费雨她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呀!现在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哼!还不是沾了她老子的光。
一想到刘岩,郑华敏又高兴了起来,你小子那么紧踢腾,到现在不还是个正科级嘛!人家费雨一个黄毛丫头都跑到你小子前面去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你小子就是把你那两个爪子踢腾烂了,也蹦跶不了多高。
挠粪鸡子,爬不到高枝上。
扭头看看自己的闺女,郑华敏刚刚多少有点平衡的心理又倾斜了起来,你个死丫头,跟你老爹一个德行,整天就是胸无大志地瞎乐呵,还死心眼,满世界就刘岩这一棵歪脖子树啊!
行,你就是非要吊死在刘岩这棵歪脖子树上,也得睁开眼看看上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吧,有好几个吊的比你还高呢,你个死丫头就是吊死了恐怕连个名分都没有。
郑华敏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周旋在张明月的生日宴会上,也真难为她了,人家居然能满面春风地拍王秋红的马屁,拍苏曼的马屁,拍在场所有官太太的马屁。
虽然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王秋红对郑华敏的态度却很冷淡,看到郑华敏,王秋红对刘岩一家人的愧疚感就增加了几分。
当年如果不是郑华敏拿王秋红当枪使,刘启月也不至于被压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张明月也不会跟着刘启月过那么多年苦日子。
除了郑华敏,宴会上还有一个让刘岩心绪不宁的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大表嫂赵金松。整个宴会上,赵金松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活跃,一会儿给这个人发名片,一会儿又向那个人要联系方式,一会儿又嚷嚷着跟谁合影,闹的整个宴会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张狂的简直都没边了。
可人家是来给舅妈过生日的,不管再闹腾,刘岩也不好说什么。
宴会结束人的时候,却看到马雅兰费雨和何君几个人在吧台前面争吵。
刘岩走了过去,听了他们之间的争论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为付账的事情争论。
费雨眯着眼看着马雅兰,问道:“马老板,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是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来付这个账的?如果你能说出个道道来,这个权力我就让给你。”
马雅兰还真的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和身份,说是刘岩的女朋友吧,两个人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马雅兰只好说:“就凭我和刘岩现在这种关系,不可以吗?”
费雨歪着头,笑了笑说:“你和刘岩现在什么关系?不就是男女关系嘛!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除此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关系。”
马雅兰满脸通红,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费雨接着说:“马老板,我知道你非常有钱,比何老板还有钱,我就更没法跟你比了。可你要支付今天的生日宴会费用,必须要师出有名,必须得与刘岩有正当的关系,刘岩是国家公务员,你如果替他支付了这个费用,那他就可能被别人看作是受贿行为。你这个善心发的不是地方,你要是想发善心,可以把钱捐给红十字会,可以帮助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今天你在这个场合发善心,好像有点不是地方。”
马雅兰针锋相对:“那我请问你,你要支付生日宴会的费用,是什么理由什么身份?”
费用理直气壮地说:“张明月是我婆婆,她的生日宴会的费用当然应该有我来支付了。”
马雅兰冷笑了一声:“张明月是你婆婆?是你婆婆吗?你和刘岩结婚了吗?有结婚证吗?在一起了吗?”
眼看着两个人要大吵起来,何君说话了:“你们两个就别在争来争去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如果我要是让别人支付今天的费用,包括刘岩在内,那我就真的成了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生意人了。”
费雨和马雅兰一齐对准何君:“你凭什么免这个单,就因为你们吗?你这样做,照样会对刘岩产生不利影响。”
何君笑了笑说:“干嘛们啊,张明月也是我妈,我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的,给自己的妈妈过生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郑华敏没有走,她此刻正拿着手机将上面的照相机镜头对准吧台这边呢,只要有人付账,她立马就会摁下照相机按钮。
刘岩走了过来。
“今天谁也不许支付生日宴会的费用,只能由我来承担,妈妈的生日宴会搞的这么隆重,我心里就已经非常不安了,待会付过账之后,我得马上回到市委去,向领导们做检讨,你们就别再难为我了。”
刘岩说着,掏出信用卡递给了吧台的收银员。
何君没有再坚持,但脸色很难看:“刘岩,我这算是什么儿子?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干妈。”
刘岩拍了拍何君的肩膀,笑着说:“孝心的表现方法不同,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把老太太接你家里去好好伺候伺候她。”
马雅兰说:“谁也别跟我争,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把老婆婆接到我那儿去。”
大家都注意到,马雅兰没有像费雨那样直接叫婆婆,而是在婆婆前面加了个老字。
刘岩来到了市委,看到周和平正在沙发上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一脸深邃。
“周书记,我是特意来跟你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