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稚溪又说:“作为中间人,最忌讳的只有一点,就是其中有一方是带有强烈的功利心的,说的再直白一点,这位周书记要求与中组部的某个领导见面,是直接奔着某一个职位去的,是来跑官要官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中间人就尴尬了。刘岩,周书记不会是有一定的目的吧?”
刘岩想了想说:“应该不会。”
蓝稚溪说:“那就是纯粹的烧冷灶了?”
刘岩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
蓝稚溪说:“那就好办了。要想把中组部的领导约出来,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可以了,没有那么复杂。刚才我还在想,是不是由我出面去邀请,如果我出面,中组部的那几位领导是会给这个面子,但见面的性质就有点变味了。后来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由你出面最合适,你可以通过马新辉,给向副部长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周书记对你们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已经连夜从中州市赶了过来,想当面倾听中组部的领导对这方面的教诲。我想,向副部长应该不会拒绝的。”
刘岩问:“那安排在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面比较合适呢?”
蓝稚溪说:“最好是晚上,对!最好是明天晚上。”
刘岩有点纳闷:“明天晚上咱们不是还要搞同学聚会吗?”
蓝稚溪说:“是哦!我的意思就是,把咱们的同学聚会和他们双方的见面安排在一起。”
刘岩还是没太明白蓝稚溪的意思。
蓝稚溪说:“周书记虽然只是烧冷灶,和向副部长见面的由头也是为了谈工作,但从内心里来说,他是非常希望能和向副部长之间建立起私人感情的,至少是希望在向副部长的心目中留下比较深的印象。明天出席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可以带上一两个比较有分量的人过去,饶选林和魏长书如果能邀请到这样的人物也可以一块带过来,这样的话,向副部长就会觉得,周书记在圈子里是有一些朋友的,无形当中就会在向副部长的心目中增加不小的分量。”
刘岩说:“老同学,太谢谢你了,你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蓝稚溪撇了撇嘴,很直白地说道:“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在下面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如果上面没有人引荐,下面没有人撑着,往上升的空间就太有限了。如果让你这么优秀的人才长期窝在下面,那不仅仅是浪费资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刘岩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老同学,你真会说话,也真敢说。还暴殄天物呢,你干脆把我吓死算了。”
蓝稚溪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可都全是真心话。明天晚上,我会把来的那些领导全都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样对你今后的发展绝对有好处。”
刘岩有点犹豫地说:“这样是不是太刻意了?”
蓝稚溪说:“你别管了,听我的安排就是。”
蓝稚溪又转向房间的中央,魏长书玩的正疯狂呢,音乐声咚咚擦擦响的跟打雷似的,魏长书和任丢丢正紧紧地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啃呢,以至于蓝稚溪喊了他好几声,这家伙都没有听见。
蓝稚溪气哼哼的走了过去,拎起魏长书的耳朵就把他揪了过来,没好气地冲他嚷嚷:“魏长书,我看你小子是乐不思蜀了吧?”
魏长书眨巴了几下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图个快活吗?你怎么把这么大的帽子扣我头上了?”
蓝稚溪没好气地说:“等把正经事办完了,你想怎么疯怎么疯,没有人愿意管你。”
魏长书摸了摸后脑勺,迷迷糊糊地问:“刚才不是都说完了吗?还有啥正经事?”
蓝稚溪说:“给你分配个任务,明天晚上同学聚会的时候,你带两个人有点身份的人过来。”
魏长书问:“哪方面的?”
蓝稚溪说:“你们单位的领导就行。”
魏长书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别说是一个两个了,三个五个都没问题。”然后又凑向蓝稚溪,嬉皮笑脸地问,“领导,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蓝稚溪头一扬,气呼呼地说:“没有了,快去疯去吧。”
“得令!”魏长书朝蓝稚溪行了一个滑稽的军礼,然后快速向任丢丢走去。
蓝稚溪柔情地看向刘岩,小声问:“咱们是不是也应该疯一会?”
刘岩问:“怎么个疯法?”
蓝稚溪指了指魏长书那边,说:“像他们那样呗!”
刘岩的嘴巴突然间张的老大老大的,喘着粗气问:“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像他们一样···啃?”
蓝稚溪伸出一个手指头戳在了刘岩的脑门上:“你要死啊!”然后又垂下头,扭扭捏捏地说,“搂搂抱抱蹦蹦跳跳总可以吧?”
刘岩摸了摸鼻子,说:“这个行!”
几个人一直玩到将近凌晨两点,啤酒喝了整整三筐,蓝稚溪玩的特别兴奋,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散场的时候,几个人把蓝稚溪送上了出租车,然后魏长书对刘岩说:“锤子,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你住的地方离这儿齁远齁远的,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不是?再说我也喝了不少酒。你干脆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
刘岩觉得这样也行。
魏长书领着刘岩来到了一家酒店,他显然跟这儿很熟,走到吧台跟前,简单的跟吧台接待说了两句,然后拿起房卡就往电梯间走。
刘岩跟着他走进了电梯间,两个人一起来到了8808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