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凉,山脚下林木葱葱,河流潺潺,静谧中透着一股淡然的
超脱。
一身蓑衣,一顶草帽,一叶孤舟独垂钓。
“想不到……我竟还没有完全消散……”
一声苍老之音,满是落寞萧条。
乔七正站在河边,极目望去,只见山河间薄雾朦胧,看不真切,只感受到一个身影,似凝似散。
“前辈,在下洪门内门弟子乔七,前来讨教!”
神念探入宝图之后,乔七晃眼间就出现在了河边,天幕中明月高悬,山林内兽吼阵阵,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三万年大限,我本该消散……为何,又多了一年残喘……”那声苍老之音又缓缓传出。
“前辈?”
乔七再度拱手,心中有些疑惑。
按理说,宝图内应该有感悟的景象才对,但此地一如外界的山林,毫无出奇之处,就是前方那道身影,也不过传出一股凡民的气息……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乔七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呼……”
乔七还待开口,一阵风声乍起,下一息后,自己就出现在了河中央的一叶小舟之上,面前站着的一个……极其沧桑之人。请百度一下じじ,谢谢!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沧桑,即便草帽下的面容还有些忽影忽现,但乔七一眼望去,还是感觉到了行将就木之意。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想必……就是你了。 ”
此人看向乔七,缓缓道。
“我?”
乔七惊奇之余,丈二摸不着头脑。
“今日你来,想必我一年残喘就要结束……既如此,我就以我将散之身,再算一算!”
“道法灵,灵法天,左手执念,右手算仙!”
那蓑衣之人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掌缓缓伸出,右手之上,缺失了大拇指。
他急速掐诀,一道蒙蒙光亮升起,将乔七的面庞映的白皙无比。
“疾!”
一声叱下,蓑衣之人的身影又变得透明了几分,似是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手中的光芒陡然化作流光四散开去,缓缓恢复了平静。
“原来如此……洪门大劫,十万年传承……即将付之一炬……”
“你是变数,或可救,或不可救……”
蓑衣之人喃喃道,缓缓看向乔七。
“但无论如何,既有救的希望,老夫就要为洪门做些什么。”那蓑衣之人伸出右手,停于乔七的头顶。
乔七虽不知道面前之人究竟意欲何为,但却根本躲不开他的右手,似乎无论动到哪里,他的手都能紧随而至。
况且,此人并没有杀气,乔七索性站在原地,倒也没躲开。
“年不过二十,筑基圆满,半步元丹……你很不错。”蓑衣之人收回了右手,缓缓盘膝坐下。
“前辈……不知你开始所言,与我有何关系?”
乔七也坐了下来,出言问道。
适才他仿佛听到了洪门大劫的的字眼……又说自己是变数,让他心中有些忐忑。
“你无须忧心,适才我已探了你的命相,你虽一生坎坷……但,命星极强。”面前之人将草帽摘下,放在一边,露出了真容。
虽然已有些模糊,但乔七还能分辨的出,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眼神明亮中,透着一股慈祥。
“若洪门真有大劫,你能救便救……不能就,便罢了吧。或许是老夫即将消散,所推测的亦有不准,大劫不一定会来。”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此舟虽在河上,河水流逝,然舟却纹丝不动。
“老夫的俗名早就忘记了,世人称我……九指神算!”蓑衣老者眼中透着一股回忆,“此地就是我手绘的故居之图所化,我当年本是大限将至,后心有所感,化为此图内万千幻境,以供后辈弟子感悟。”
“一年前,乃是我所化大限之期,全部幻境皆已消散……此图,也就恢复了平凡……今日,我又重新凝聚了身体,但不过一刻钟之后,我就会完全消散。”
“前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乔七看着眼前的苍苍老者,心中有些伤感。
“你看看这山,这河,还有那岛上的竹屋……”神算子微微一笑,抬手指着远方。“幼年之时,流浪至此,修炼十载,永生难忘。”
“数万年过去,世间沧桑变化……你若真想帮我,就找到此处大河与河中之岛,替我将这草帽,葬在岛上。”
乔七闻言看去,只见河流远处,有一块忽影忽现的小岛,岛上果真有数间竹屋,十分清雅古朴。
“此处……在青云大陆的什么地方?”乔七出言问道。
“青云大陆?不……我是从仙道大陆祁阳洲而来……此处地方,就在祁阳洲。”老者摇了摇头,“但是具体在哪,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乔七骤然看去,此刻的蓑衣老者周身变得愈加动荡起来,似乎都坚持不了多久。
“孩子,你是不是要冲击元丹期?”
正在此时,老者突然开口。
“正是,待三魂平衡,弟子就要冲击元丹期!”
乔七点点头,坚定道。
“你……是不是用过一门霸道的淬体之法?”他接着说道,语气笃定。
“这……”乔七微微一愣,“弟子却是使用过地磁淬体之法,可是有什么问题?”
“仙修一途,虽要与天争命,但亦不得强求……淬体之法,虽然可以加快修炼速度,自然也会留下隐患……你的丹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