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请进。”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顾筠尧却连头都没抬一下。
“慕秘书,明天的行程安排拿给我看一下。”
以为进来的是慕觇安,他随口吩咐。
过了会没听到回应,他才讶异抬眸,却是一楞——刚才明明听见敲门声和开门声,但偌大的办公室除了他外别无他人。懒
因为清楚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所以他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在办公桌前看到一抹蹲在地上捣住小嘴偷笑的小身影。
“桃桃?”他诧异眯眸。
桃桃把捂住嘴的手松开,却改为蒙住眼睛,另一只小手摇摆道:“把拔看不到桃桃,看不到,看不到。”
顾筠尧失笑,走过去在女儿面前蹲下,拉开她蒙住眼睛的手问,“妈妈呢?”
桃桃指了指门外。
顾筠尧挑眉,伸手抱起女儿,起身走向门口。
门打开,门外念桐正接着电话,脸上神色严肃。
顾筠尧微楞,站在门口看着她接听电话。
“……我想你误会陆珩哥的意思了,他……好吧,我希望你冷静考虑,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念桐挂了电话,回头见抱着女儿站在门口的顾筠尧,朝他耸耸肩,苦笑道:“段心柳打电话给我,说陆珩哥要和她离婚。”
顾筠尧不语,抱着女儿往回走,听念桐继续道:“我刚从医院看陆珩哥过来,离开时他已经醒了。而在他没醒之前,段心柳说陆珩哥和她结婚是因为她以死相逼,而陆珩哥同情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才和她结婚。连自己的婚姻都舍得牺牲,我不相信离婚是陆珩哥提出来的。”虫
“所以你怀疑真正想离婚的那个人是段心柳?”顾筠尧问。
念桐点头,“虽然她一,而且绝对不会离开他。可她无法接受陆珩哥有可能会残废的事。”
“如果陆珩这段婚姻的结合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段心柳要和他离婚是件好事。”顾筠尧分析,“和一个不爱自己而自己又不爱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生活一辈子的。因为陆珩不是那种没血没肉没有感情的男人,他能和段心柳过十年,二十年,却绝对过不了一辈子。”
“把拔,饿。”赖在父亲怀里的桃桃啃着父亲外套上的咖啡色纽扣嚷嚷。
顾筠尧看了眼时间,走回办公桌保存资料关了电脑。
“走吧,先带女儿去吃东西。”
***
带女儿吃完东西,顾筠尧把她们送回家又返回公司,六点多小西才放学回来,一放手里的东西就去抱桃桃。
“小西,我们给你带了饭菜回来,你什么时候饿了加热就可以吃了。”
念桐从卧室出来,手里拎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去?”小西诧异道。
“对,我去医院。”段心柳在电话里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她担心会因此影响到陆珩的治疗。
小西想了想,点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在家给我看着桃桃就可以了,她最近越来越皮,没人看着就到处跑。”
桃桃听到母亲提到她的名字,转过脸来露出两排小牙齿呵呵直笑。
念桐笑着摸摸女儿的头,然后便走了。
*************************************分割线****************************************
赶到医院,陆珩的病房冷冷清清,居然不见段心柳的人影。
念桐走到病床边,见陆珩闭着眼,显然是睡着的,只是眉头蹙得死紧,似连梦中都感觉到身体传递的巨大痛苦。
女儿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如今又因陆珩才捡回一条命,她对陆珩的感激,言语无法形容。
等了会仍不见段心柳的人影,念桐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人在哪里,门却开了。
她回头,对上来人的目光,双方惧是一楞,而来人马上变脸,怒气冲冲冲到念桐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道:“难怪我姐打电话跟我爸说我姐夫要和她离婚,敢情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在作怪!”
念桐皱眉,瞪着那根近在咫尺的手指厌恶道:“段小姐,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有别在病房里大呼小叫吵到陆珩哥,有话出去说。”
“陆珩哥?叫得多亲热。”段心芯声音不降反拉高,“你不是把自己那点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念桐看了眼陆珩,见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显然是被打扰到了。
她冷冷望向怒视着自己的段心芯,拨开她那根手指,冷声道:“段小姐,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他有几条命能换你这张嘴给他惹下的祸根!”
段心芯呼吸一窒,被念桐突然间释放的冷气场骇住。
其实她和段心柳并没什么姐妹感情,不过她就是这样,自家的东西再不好也只能自家人欺负,不许别人来糟蹋。
一听父亲说陆珩要和段心柳离婚,她立即跑来医院要找陆珩质问,没想到却碰到顾筠尧的女人。
之前她那样来求顾筠尧帮忙却反被侮辱,正愁没地方发泄,所以才一股脑儿冲这个女人发火,没想到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身上竟然还隐约有几分顾筠尧冷漠时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她看花了眼还是所谓的夫妻相处久了,多少会染上对方的一些根深蒂固的习性?
“咦?你还在?”门口传来一个惊喜的男声。
念桐看过去,见是段心岚,眉头下意识皱了皱——他也是来找陆珩哥为段心柳报打不平的?
段心岚观察念桐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