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牢头走远,女犯就跪着膝行到苟参面前,不住的磕头说:“老爷,求老爷开恩,小女子委实不知阮小六是个贼啊。”
苟参看着这个女子,见她宛如梨花带雨,姿色动人,就说:“你叫什么名字?”
“禀大人,小女子名叫花红。”
“你与阮小六日行夜宿,怎地不知他是贼,荒谬!”
花红摇头说:“老爷容禀,小女子原是颍川郡的姑娘,前不久,被阮小六买了回来的,时日不多,对他真的不了解。”
这女子以前原来是个风尘女子,苟参冷冷的说:“阮小六所做之事,难道你一点不知?”
“真的不知,他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每天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但出手绰阔。”
“他对小女子提防的紧,奴家又足不出户,求老爷明鉴。”
“你与贼首同床而卧,却丝毫不清楚他平日所为,你觉得,能说的过去吗?”
苟参脸色缓了一下:“捉贼拿脏,今夜在你家搜出了赃物,你恐怕难逃干系啊,我看,那阮小六判个流放一千里,是必然的,而你……”
苟参冷声连连,花红脸色惨然,颓然倒地,一对白乳颤颤巍巍的在衣裳后面跳动着,悲戚的说:“想来是我命苦,以为今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料想却身陷囹圄。”
“还望大人乞怜,救救我,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的报答大人的恩德。”
苟参一听面色古怪,心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大人,如今也有被人求着“做牛做马报答大恩”的那一天。
想想许浩明的暗示,苟参皱眉说:“阮小六一伙的强人都有谁,你可知晓?”
“小女子不知。”
“那他平日和谁来往密切?”
“小女子不知。”
“这厮平日都习惯去哪里?”
“小女子不知。”
苟参听了就走,说:“如此一问三不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花红一看苟参要走,急忙的就抱住了他的腿,急急的说:“老爷,老爷,不是小女子不说,实在是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大人怜惜。”
这花红除却长相不说,身材更是非常火爆,一双豪*乳挤在苟参的腿上,绵软而弹性十足,让他顿时有了反应。
苟参低声喝道:“你要死!还不松手!”
花红急忙松了手,苟参说:“你什么都不知,我无法帮你了,县尉老爷明早必然奏请县太爷升堂问案,今晚阮小六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原想你能吐露点什么,本……老爷也好为你求情的,如今,只有罢了。”
红花一听急忙说:“小女子就知道老爷你是宅心仁厚的,和别人不同。”
苟参奇怪的问:“嗯?你难道会相面?老爷我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花红忽然的有些羞涩,嘤嘤的说:“刚才在那里,那些人都……那个小女子,只有,只有大人你无动于衷……刚才,那女牢头她,她要和我那个,又被老爷你给斥走了,可见,老爷你和别人不同,是光明磊落的。”
这个花红这个那个的一通乱说,苟参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刚才抓捕阮小六的时候,差役们都趁机占她的便宜,而自己没有动手,还有刚才那个像男人一样的女狱长果然是想要和花红磨镜搞百合的。
“他妈的!老子看着就觉得那个牢头像是个同*性*恋,性取向果然不正常。”
“不过,你老爷我其实也是个正常男人,也想过占你的便宜,就是面皮薄一点、比别人会隐藏一点罢了。”
既然在花红的心里当了一次好人,苟参就将好人的声望延续到底:“那你好好想想,看有什么能减轻对你的惩处的,我也好在县尉面前为你求情,否则,你就等着在这里继续捱下去吧。”
花红沉默了一会,苟参听到外面更漏声声,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花红是在妓*院勾栏里混过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看到苟参的表情,就迟疑着说:“奴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对老爷有用处……”
苟参听到这里,猛地心有警惕,转身出了牢房,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一样的女狱头慌忙的朝着相反的地方走。
苟参冷笑了一声,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脚下一跺,心说这颖水县衙就没几个好东西,然后又回到了监牢里。
花红张口要说,苟参俯下身去,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红花就凑了过来,对着苟参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一会,苟参叫那女狱头过来,板着脸说:“县尉交待要好生看待这女子,如有差池,哼哼。”
苟参再不看这女牢头的丑样,一路出了县衙,就朝着河西阮小六的家奔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苟参在阮小六家的院子里果然刨到了一个牛皮布袋,布袋还很沉,他打开看了一眼,果然都是金银钱物,又急忙的绑好,吃力的背着准备走。
苟参走了几步,脑中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在抓获阮小六的时候,自己分明记得阮小六有几次眼睛一直朝着屋顶的方向看,本来以为阮小六对自己这些差役是不屑一顾,如今想起来,难道他在屋顶哪个地方藏了什么?
苟参再次进到屋里,看看空荡荡的屋顶,想了一下,找东西垫着,费力的攀岩到了房梁上,果然发现在房梁的木柱子摆放着一个油布小包。
房梁上都是灰尘,但是油布包上却很干净,看起来像是刚刚放置的,苟参打开油布一看,里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