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运用此弓的人,绝非一般人,我也是偶然之间得到的,如今送给你——你先别拒绝,你这次能被担任颖水县县令,卫士令朱博出力不小。”
“这人嘴上冷冰,其实内心对你热忱,你与他相交,总之是好处比坏处多,他是一武将,平时在皇宫也不甚和人来往,如非和你趣味相投,断然是不会和你废话的。”
“你就将此弓送给他好了。”
“送礼要投其所好,能送到人的心上,让人记住你,才叫事半功倍,如今我走了,你到了颖水县后,朱博就要回长安去,无他,你将此‘陷城’送给朱博,其中意思,想苟参小友也是聪明人,我就不用多说了。”
苟参脸上作难:“丞相远离,我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礼物,如今丞相却又赠送我如此珍宝,这叫苟参情何以堪?”
张敞哈哈一笑:“什么情何以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以慰藉生平,要是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张敞说着就上了车:“其实,我本来想让你跟着我去胶东国的,只是,唉,未能遂了心愿!”
“就此别过,本官在胶东,希望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苟参手扶着车子的窗户叹息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丞相一路保重,苟参在颖水日夜期盼和丞相再聚之日。”
张敞一听,哈哈大笑:“好一个‘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苟参,有你这句话,胶东即使远在天涯,我也走的高兴。”
“扬鞭催马,胶东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