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贤眼睛一挤,嘴里“嘁”了一声,伸手猛地将身边女子的衣裳撕开,忽然毫无征兆的就“啪”的一声就掴了她一个大嘴巴,顿时将那女子打的嘴角流血。
原贤看着这女子惊慌失措的样子,眯着眼睛懵然又笑了,抚着女子的脸说:“别怕,本公子是最怜花惜玉到了,我疼你。”
原贤伸手在这女子身上捏了几把,让另一个舞姬给自己喂了一口酒,对着寇德海口齿不清的说:“我姑父离得远,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
“以前姑父在颍川,我就想在颖水当个县尉玩玩,如今他去了长安,咱自然眼界要放得高远些,颖水太小了。”
“……这小小县令就是爷爷我的开胃小菜,这一段闲着也是闲着,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待我伺机先弄死他再说!”
原贤忽然用力,那女子嘤嘤的被裹胁的叫了起来,寇德海笑:“公子英明,今后高飞远走,还望不要忘了寇某啊。”
寇德海说着,也学着原贤将一个歌姬一把拽了过来……
拉着苟参的马车直接进到了县衙院子里,陈汤命人将醉烂如泥的苟参搀扶到了屋里,看花红和丙女急忙的将他搀扶好,就离开了。
花红和丙女将苟参的衣服除去,为他擦拭了身体,然后就盖了被子服侍苟参睡觉。
夜静灯灭,苟参睁开了眼睛。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原家的酒,可不是好喝的,苟参怎么能醉烂如泥?
此时的酒大多是米酒和黄酒,也有从西域传来的葡萄酒,度数都不是太高,苟参今夜杯盏没有停顿,对所有敬祝自己的人是来者不拒,所以给原贤和寇德海的感觉就是他彻底已经醉倒了,但实际上苟参只是觉得像多喝了几杯后世的啤酒,顶多有些内急罢了。
屋子外面起了风,呼啸着吹动着树枝嚓嚓作响,冬夜的月色是那么的清冷而明亮,投过了窗棂就映照在炕榻上,从而使屋里也像是点了灯一般。
屋里生了炭火,很温暖,花红和丙女怕苟参宿醉着凉,给他盖得有些厚。
这么长时间了,苟参今夜才彻底的有些松懈,将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梳拢一遍。
苟参本来是装睡的,不料到后来竟然真的睡了过去,这会一觉醒来,苟参就觉得燥热,身上出了汗,注视了一会屋顶,侧过头,就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瞧着自己。
昨夜连夜审讯原家奴仆,回来的很晚,花红和丙女就陪在苟参身边,今夜花红见苟参酒醉,觉得自己比丙女年纪大,就让丙女到外间去睡了,她在苟参身边,一直就没睡着,此时见到苟参果然醒来,还掀开了被褥,就要起身服侍。
西汉时人们大都是休息在卧榻上,也有席地而睡的,花红这时只穿着宽松的襦衣,起身的时候风姿绰绝,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显得格外温柔甜美。
苟参心里忽然的一阵躁动,知道这个女子一直的在守候着自己,想说自己没事,就去阻拦她,伸手抓住了花红的胳膊一拉。
两人瞬间实实在在的就抱在了一起,花红长长的青丝倒垂着像是帘子一样将两人的脸罩在里面,顿时视线就黑了,彼此只能看到对方亮亮的眼睛。
花红心里一急,又是喜欢又是羞惭,她早就对苟参情根深种,加上自己今后其实也无处可去,一颗心早就系在了苟参身上,这会两人这样,她愈发的脸红似烧,就闭上了眼。
她被阮小六赎了身后,由于身体不适未被破瓜,但是过来过去也少不得被阮小六拧掐了几回,虽然没有和男子真正的互通曲款,但是自被卖到了勾栏之中后就受了很多的训导,目的就是为了能好好的伺候男人,换取男子欢心的。
可是好大一会,苟参却没有动作,花红又怕让他瞧不起自己,这时就听到这个让自己全身悸动的男子说了句什么。
花红强自睁开了眼,看到苟参那英气逼人的脸笑笑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着让自己迷醉又仿佛能吞噬自己的光亮,苟参这时又张口说了一遍,花红才听得清了。
“老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苟参分明的是在调笑花红,花红却一呆,以为自己睡在苟参身边让他不喜,就要哀求,苟参接着说:“你这小女子怎地如此愚笨,老爷要了你,不就将你变成了自己人了?”
……
花红到底是女子,心里有事,早晨睁开眼,见到昨夜和自己痴缠的人却已经不见了,就要起身,听到苟参在外面和丙女说话:“……你花红姐今日需要多休息,一会你弄些热水给她梳洗,另外一会让人做些好吃的送来……”
“……冬日天凉,你要是再浆洗衣衫,需用热水,女人家要爱惜自己……”
花红一听,心里感动,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看来自己这一生,终于有了一个踏实的归宿了。
苟参洗漱完毕,到了前堂,此时陈汤已经在熟悉颖水县公务,见到了苟参就参拜,苟参说:“陈兄不可如此,今后你我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你这样客气,苟参何以应对?”
陈汤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该对苟参做的礼数一样都不少。
苟参和陈汤两人正说着,寇德海就过来,脸上带着笑,苟参张口就说:“寇县丞,你昨夜将本官一阵好灌啊。”
寇德海虽然经过昨夜原贤的斡旋请苟参在贤才楼吃喝一顿,但是到底心里没有底气,见到苟参脸上似笑非笑,轻轻一咧嘴说:“县令海量,寇德海钦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