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亚,坐这儿。”
江祁山和陈梅一同给他和江雪让出两人坐的位置,“听小雪说昨天公司里出事了,不要紧吧?”
“没事,就电梯线路烧坏了。”
“没事就行,以后可得小心。”
江雪插嘴,“就是呀,冰亚,你好好的专用电梯不乘,乘什么员工电梯呢?出了事都来不及!昨天可把我给吓坏了!”
说话间,江雪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在江云燕身上。
想到昨天檀冰亚和江云燕乘坐一辆电梯,最后这个女人没事,反倒冰亚还护着她,她心里就来气。
于是,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其乐融融的聊起来,却就是没有江云燕插嘴的份。
只是她的心思全在刚才江祁山要自己离开檀氏的问题上,完全没把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看进眼里。
“先生,小姐,你们喝茶。”
佣人倒来茶水,分别给在座每个人都满上。
江云燕拿过茶杯就喝,浑然无视了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就一口吞下……
“唔……好烫……”
双唇倏然变红,撒手一放,就把茶杯重重的搁置在茶几上,引起面前正交谈甚欢的四人围观。
四人的眼神……
各不相同。
“小姐,你慢点喝啊,这茶可是刚煮出来的。”
“我去下洗手间。”
“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
江云燕不自然的移开眼……
对于他的话并没作答,也不想开口向他提及江祁山要求自己离开檀氏的事。[看本书请到
“说。”
偏偏,眼前的男人像和她杠上一样,就是要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
江云燕皱了皱眉,觉得他愈发不可理喻,现在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凭什么来质问自己在想什么?
又凭什么摸着自己的唇不放!
江云燕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檀冰亚,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檀总?姐夫?还是前夫?我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了!”
她眼里的冷意丝毫不比他弱,红肿的双唇勉强勾起冷笑的弧度,笑中生苦。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因他眼底的冰凌而使气温变得低气压。
“生气了?”
这个一向泰然自若的冰山总裁也会生气?
江云燕自认为没说错,而他手指的劲道俨如暴戾的君王,在对不听话的宠物做出惩罚、驯服!
“我有说错?”
“暧昧?”
男人眼底生出丝丝阴冷的气息,他手指轻抚在她脸上,相反没有之前致命的电流,而是一种危险的逼近!
他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刃的刀面,冰冷的刮在她细腻的脸颊上。
“暧昧,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是高估你了。”
近在咫尺的脸庞上写着难以揣测的情绪,“当年你擅自打胎,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我发泄?”
他声音凉薄如冰,完全没因突然冒出打胎这个话题而觉突兀,眼底的森冷只因这个话题变得愈加阴鸷。
那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记得?
打胎的事,当年不是他让自己这么做的麽!不是他不要孩子的吗!
现在居然还有脸反过来怪罪自己了?还说她没资格?
心下越想越气的同时,有一刹的思绪掠过……
他现在这样质问怪罪的语气,真的很让她错以为其实他还想要那个孩子……
还想要天天?
“爹地爹地……”
“砰砰砰……”
门外一阵拍门声,就听檀娇娇的声音响起……
“爹地你在里面干嘛呀?”
同时,突如其来的童音打破了自作多情的江云燕。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后悔?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天天?
当年他那样冷漠决然,那样迫不及待与自己离婚,怎么可能会想要她肚里的孩子?
那句让她打掉孩子的命令,至今都伴随在每个噩梦里,那样清晰、残酷!
他伤害天天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后悔想要那个孩子!
门打开,檀冰亚出去。
蹲下身子将檀娇娇抱起。
“爹地你来这里都不告诉娇娇,还是秦源叔叔带我来的!坏坏,总是一个人偷偷跑掉!”
檀娇娇娇小的身子在男人怀里挣了挣,挥起小拳头就砸在他胸膛上,瞪视,“爹地一定是不爱娇娇了,坏!”
檀冰亚只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语。
江云燕跟在身后出来,眼底敛去那份心酸和失落。
娇娇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为什么她心底总是抱着那么点点的希望不是……
起码,没在听到他亲口承认之前,这么点点的希望依然固执的存在。
饭桌上。
江祁山故意将她和檀冰亚分开好一段距离坐着。
但,长方形餐桌,视线还是很容易相撞在一起。
“我们一家子真是难得坐在一块儿吃饭,不如以后啊,每半个月大家一起聚一次可好?”
江祁山啄着酒道。
“好啊爸,我是巴不得天天见到你呢!”
江雪笑意盈盈的说着,可把江祁山给乐坏了。
而后,江祁山和檀冰亚讨论工作上的事,江云燕则始终坐在一旁默默的吃着饭,纯属当作一场普通的饭局。
没聊几句后,就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江祁山嘴里说出……
“冰亚,刚才我和云燕讨论下来,她说打算离开檀氏,要向你辞职,你意下如何?”
江祁山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