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客气话,‘女’儿照顾妈是天经地义的呀。”
江云燕削了个苹果,“只要妈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会的会的。”
白桐想到什么,又问:“昨天意彻送你回去,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
“妈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多亏有他在!”
“不过啊,幸好意彻是你男朋友,早晚都是一家人,如果是个外人这样照顾我的话,我可真是觉得要欠人家了!”
江云燕沉着声不语。
欠萧意彻的,她承认。
只是在白桐这里……
似乎是把萧意彻当成自己人了!
想和她解释,但又怕会增加白桐的心理负担。
所以江云燕还是忍下没说,而对于萧意彻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她暂且也还没想好感谢的方法……
“云燕,意彻是个好孩子,单我这个病啊……我就见他给我换了不少医生。”
“还有你这些年在法国的事情,我也听他一直跟我提起,你们俩就是在那里遇见的是吧?”
白桐接过削好的苹果。
“是,妈,你还想吃点别的什么吗?”
江云燕转移话题。
虽说让白桐现在就知道自己和萧意彻分手不好,可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终究心底怕白桐讨论的更深刻,更久远……
“妈不想吃别的,妈也就想多了解些关于你和意彻的事而已,咱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妈总得跟上你的生活吧。”
“昨晚意彻送你回去后,他又回医院和我聊过,我们还说了关于你们俩结婚的事……”
“咳……咳咳……”
江云燕刚拿起水杯要喝水,就因这话呛住了。
“妈,你怎么和他说这个。”
“嗳,这可不是妈说的,这是你刚回海城时,意彻告诉我他送你订婚戒指的事,妈才知道他向你求婚的,这不,见你们俩在一起才问的。”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传来……
打破了两人的话题。
江云燕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见‘檀冰亚’三个字张扬的在屏幕上闪烁着
也没多顾及,江云燕就接了电话。
“喂?”
“你卧室电脑桌上的文件袋,给我送到办公室来。”
电话一接起,就是檀冰亚低沉冷静的声音。
沉如弦音,与往常一样。
早晨离开前,这男人不是说今天有封信件要给别人,怎么现在是要办公事的节奏?
江云燕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白桐,对着电话问:“现在?”
“有问题?”
明明话是疑问句,可从这男人口中说出,听着就像隐隐带着一种谴责。
并且,还不给人回绝的机会。
想了想,可能真有什么重要文件落在自己家里了吧。
应声道:“好,我一会儿就送来。”
“嗯。”
那头应了声后,两人就切断通话。
江云燕看向正一脸疑‘惑’着的白桐,“妈,我临时有点事要离开,晚点来医院看你吧!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带来。”
“不了,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妈吃医院里的午餐就行了。”
白桐嘴上虽这么说,眼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不舍。
毕竟自己二十多年没见的‘女’儿,真是想时刻都能看到。
但又碍于自己身体的原因,得常年居住在医院,没法说出院就出院的去看江云燕。
这头,道了声别后江云燕就匆匆走人。
经过医院儿童区的时候,见小天天和里头的小朋友正玩得开心,就没去打扰他。
反正送完文件后,她还打算再来医院一趟。
经过这么多天以来。
檀冰亚从起初频繁来自己家,一直到现在一连几天晚上都住自己家中。
无形中,家里都有这男人暂住在这里的生活品和换洗的一两套衣服。
估‘摸’是打算住到江云燕搬去他家。
在卧室电脑桌上,将昨晚檀冰亚遗留在这里的文件,一并打包进文件袋时……
就看到了文件袋里隔着的一叠白纸里,夹着一份信封……
记得,早晨问这个男人周末还上班时,他说的今天要给别人一封信的!
怎么现在这封信落在她这儿了?
鬼使神差,想到今早不告诉自己是什么信,现在正巧被她逮个正着!
江云燕就把一叠白纸中的那封信‘抽’出来看
信上,有常年被人拿在手中反复来看的痕迹。
泛黄的信封包装告示着信封的年龄,以及纸上还‘毛’‘毛’的,许是放了好几年了!
江云燕把信放正,一看就见信封上写着
‘遗嘱’两字!
遗嘱?!
谁的遗嘱?
认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并没听说过檀家有人去世过啊?
难道还是她了解不透?
抑或这封遗嘱是别人的?
临走前,那男人不是都说了,今天是要把信给别人吗!
那就更说明这封信不是他的了!
可能只是转个手给别人吧,和他并没多大关系……?
江云燕拿着这份‘遗嘱’看了又看。
信封已被人有意粘好,若是拆开会有很明显的痕迹。
目前她和檀冰亚相处还算和睦,不想因为这份与自己不相关的信件而坏了关系。
放下心里的好奇。
江云燕还是把这封‘遗嘱信’重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