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巧合吧,今天下午既没有吴怀诚的比试,也没有朝阳峰任何一个弟子的比试。
但朝阳峰的众弟子却是一刻也不消停,他们仍然热情高涨地跑到广场上去,为自己心仪的女弟子或是敬佩的男弟子加油。
吴怀诚的心中暗暗发笑,好不容易偷得半日空闲,何不好好休息一番呢?莫要辜负了这大好韶光啊!
“吴师兄,你不去看比赛吗?”温少杰是最后一个离开屋子的,所以便礼貌地问了吴怀诚一句。
吴怀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几日不是参加自己的比赛,就是去看别人的比赛,看的我头都大了。我看这广场啊,我是能少去一次就少去一次喽!”
温少杰叹息道:“唉,好吧,那师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罢,温少杰便兀自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了吴怀诚的声音:“慢走,不送!”
突然,吴怀诚那急促的声音又在房中响起:“你小子倒是把门关上啊!”
吴怀诚见温少杰已经走远,便摇了摇头,极不情愿地来到门前,准备关门睡觉。
“嗖”的一声,一支飞镖由远及近向他射来,吴怀诚不仅没有躲,而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他已经预测到,那飞镖会射在门上。
果然,那飞镖射在了他右侧的门上,吴怀诚不紧不慢地取下飞镖,只见上面挂着一张纸条:“今日下午申时,天桥下小树林内的空地上见!是男人就准时赴约!”
依照这字条上所说的时间和地点,吴怀诚如约来到天桥下,那片小树林前的空地上,只见那里连半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吴怀诚暗想:“自己该不会是被耍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百十颗石子忽然从他的身后飞来。
吴怀诚早有防备,只见他手中法诀变换,一面真气护盾已在他背后形成,硬生生地挡下了所有的石子,而自始至终,吴怀诚的身形一直都没有动。
阴风止息,石子落尽。
吴怀诚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但他思来想去,却又记不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不知道阁下是哪脉的高手,与我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吴怀诚温文尔雅地说道,他的心中只是好奇,却根本没有把对方的道法放在眼里。
对面的男子激动地说:“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你记不起我也就罢了。若问你我之间有何仇怨,那便是夺妻之恨!”
听到这句话,吴怀诚瞬间傻了眼,要说夺妻之恨,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蓝悦,既而想到了方立,但方立早在三年前便已化成了灰烬,莫不是他的鬼魂跑到阳间来向自己寻仇了?
“我说兄弟,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啊,我至今尚未婚配,哪来的什么夺妻之恨?”吴怀诚当真是有些迷糊了。
“我知道你尚未婚配,因为我也没有婚配,但是你夺走了我林小蝶师姐的心,就是死罪!”对面的男子越说越激动,倒是有种暴跳如雷的感觉。
听到林小蝶这三个字,吴怀诚方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喜欢的人竟然是林小蝶,而且错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然后,吴怀诚慢慢地回想起那日刚上凌云峰的一幕,自己只不过和林小蝶说了几句话,一个男弟子便对自己大动肝火,若不是林小蝶及时劝阻,那日他们打起来都有可能。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林师妹身旁的那个男弟子,好像是姓钱吧?”吴怀诚终于记起了钱万三这个人。
钱万三一本正经道:“不错,我就是巨岩峰弟子钱万三,同时也是林师姐的护花使者!”
吴怀诚冷笑一声,不耐烦道:“哈哈,护花使者?既然是护花使者,那你就去护你的花啊,在我面前瞎转悠什么,我又不是花!”
“你……”钱万三被吴怀诚的一席话堵得难以张口,全无了平日里的那般伶牙俐齿。
“怎么,说不出话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吴怀诚感到一阵无聊。
“慢着!”钱万三上前一步,大声道:“我既然是护花使者,就理应除掉你这株杂草,那天你和我林师姐眉来眼去,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最近大家都在谣传你和林师姐的恋情,你以为我是聋子吗?”
吴怀诚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约他出来,心中一阵地不悦,他强忍着怒气说道:“莫名其妙!你师姐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你的林师姐半点儿关系也没有,而且我已有心上人,不过不是你的林师姐,你想追她便去追吧!”
吴怀诚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他确实是有些困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前方却又传来了钱万三的声音:“只要你活在这世上,师姐便对你魂不守舍,我哪还有什么机会?趁着今天周围没有人,我就把你打成个残废,这样师姐就看不上你了!”
一股强烈的杀气传来,吴怀诚睡觉的好心情已完全被钱万三所破坏。
只听见吴怀诚冷冷地说道:“那你就试试!”
钱万三也算是林世通的得意门生,怎能受得了这般挑衅?他当下手中法诀一指,一柄灰色仙剑凌空祭出,正是他今年刚刚修炼而成的法宝——囤土剑!
“受死吧!”钱万三大喝一声,提剑便向吴怀诚冲去,囤土剑直刺向吴怀诚的左胸口。
而吴怀诚的双脚未动,上身向左急转九十度,轻松地躲过了这一招。
钱万三没想到吴怀诚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