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管你对夜辜星那个女人是什么想法,我警告你,趁早打消你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一个居心不明、手段狠决的女人,并不适合顾允沛这头直肠蛮牛!
顾允泽纵横情场多年,有过逢场作戏,也有真心相付,经历得多了,才知道,情之一字,往往是伤人钝器!今天顾允沛的反常和暴怒让他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小子怕已经对夜辜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实际行动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他绝不可能亲眼看自己的弟弟往火坑里跳!
“凭什么?!”顾允沛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对夜辜星究竟是什么感觉姑且不论,单单就他哥这种命令小弟的语气,已经让他心生反感,下意识便开口唱反调。
冷冷一笑,顾允泽眸似寒冰,一字一顿,“不准就是不准,没有理由!”
“哥,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已经23岁了,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听之任之的顾小二!我清楚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事事都要你警告提醒!”
言罢,也不管顾允泽是个什么表情,深深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大步离开。
还好……还好不是她……
“!”顾允泽低咒一声,将手中的香烟砸在地板上,狠狠碾灭。
这时,床上的女人却颤巍巍起身,雪白的身体之上,青紫斑斑,掐痕吻痕交错,刚才顾允沛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想必已经认出了自己。
“想来,顾少也没什么心情再做下去,我先走了。”说罢,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为自己穿上。
顾允泽一听这话,心里刚压下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冒起,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啪的一声,一个响亮耳光甩在女人白皙的脸颊之上,鲜血自女子唇角蜿蜒而下,潺潺动人。
“贱货养的玩物,主人没叫你走,你就想走了?啧啧……还真是不称职!”
女人倔强地咬住下唇,屈辱的光亮自眸底一闪即逝,却终究保持缄默,不再开口。
看着眼前女人委曲求全、怒而无言的模样,顾允泽顿觉心头一阵爽快,下腹一股邪火急急上蹿,“邓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忍气吞声的时候最美,明明那么卑微,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屈服,明明当了婊子,却还觉得自己是个处!这样的你……尤其美,美到让人忍不住想摧毁!”
“你……”
下一秒,衣裳尽毁,男人像一头野兽,猛扑而上,又急又快的动作,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微微闭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没入被单,消失无痕。
邓雪,这都是当初,你自己选的,没有什么可后悔,哪怕扒皮拆骨,也要忍住,你,怨不得别人!
被浪翻滚,又是一个香艳颓靡的夜……
而此时,郊外一片辽阔的空地之上,五架直升机并排而停,巨大的螺旋桨发出一阵刺耳的嘈杂声。
夜风吹来,寒气入骨,却吹不动一众持枪而立的黑衣人厚重铁血的衣角。
夜辜星长发微乱,一个黑色棒球帽似要与这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并不是公子夜那身伪装的打扮,虽然还是一身黑色大衣,但纤细的背影和迎风招展的长发都在无言述说着为首之人女儿身的事实。
唐尧、岑烈并肩立于夜辜星左后方,这还是岑烈第一次见公子夜女装扮相,虽然只有一个背影,虽然帽檐遮挡住她大半张脸,但那一身风华气度、凛然傲骨,都让他从心底敬服。
难怪,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家主,会为她折腰!
这样的女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家主一人才能驾驭。
而家主这样足以与天齐高的男人,想必也仅有眼前女子才可与之比肩而立!
于森和覃豪则是站在夜辜星右后方,面色凛然,严阵以待。
一左一右,泾渭分明。这是新老势力的交锋,但右为尊,高下立现。
在一个帮会中,新人旧人,是一个永恒的话题,黑道之中,更是讲究论资排辈,并非故意结党营私,恶意相互倾轧,而是磨合需要时间。
于森作为最先跟着夜辜星的人,而覃豪又是从他手下出来的,两人一个阵营自然无可厚非。
唐尧和岑烈跟着夜辜星的时间相对较晚,用道上的话说——资历尚浅,曾经的一帮之主,如今的归附者,相当于半路出家,仅算新人一枚,因此两人扎堆儿也自然而然。
这种良性竞争,只要把控得当,对帮会来说利大于弊,因此夜辜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她将手上大部分权力下放,就需要目前这种复杂的局势来相互制衡!
帝王之术,在于天下民心之均;君王之道,在于朝堂君臣之衡。
不管怎么说,都逃不过——均衡二字!
大批的枪支火药被运到并排而停的五架直升机上,装卸完毕,十多个黑衣人有序上机。
而这些飞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越南!
这是当chū_yè辜星许下的承诺,今日,她将一一兑现,军火、人才、矿源,她悉数提供。
“给我一个期限。”
越南这块肥肉,她想要,却没有耐心等,十年?八年?
她要的是一击即破,也可以说,简单粗暴,拉长战线并非她所愿见。
裴应龙双膝跪地,坚定道:“小主子出世之前。”半年时间不到。
浅浅勾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