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放弃他啊……”布尔玛又翻了一个身,变成躺着的姿势,“现在想来,无非是一时冲动吧。”
“一时冲动?”达伊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算了,不说也罢,”布尔玛不想谈起这些往事——说起来只会让人感到后悔。
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达伊思刨根问底儿的决心,在长达数天的软磨硬泡之下,布尔玛终于缴械投降了。
“怕了你了,”在又一次被姐姐“逼”到墙角之后,布尔玛不得不讨饶,“不跟你说的话,怕是在见到那美克星人之前都会被你碎碎念了……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八卦这个属性啊?”
“知道厉害就好。”达伊思嘻嘻笑着,抱起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姐姐老实交代。”
“其实也没什么,”布尔玛回想了一会儿,喃喃道,“经历了那美克星的战斗,打败了弗利萨以后,我们三个人:我,乐平,还有贝吉塔,我们都生活在西都。”
“那段日子过得很悠闲(这一点看后来贝吉塔和乐平去迎战弗利萨时候的装扮就知道了——难得看到贝吉塔一身休闲装而不是战斗服),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这段时间我跟乐平他们成天打打闹闹……现在想来,真的是好没意思。”
“后来弗利萨来袭,大家一起去迎敌,我也去了。战斗开始,大家先是把弗利萨的一帮手下全都干掉了,然后跟弗利萨决战,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垂死的敌人对我发动了攻击,结果被贝吉塔随手消灭了,算是救了我一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注意起这个总是不言不语的赛亚人。”
达伊思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忽然道,“那个贝吉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呀……”因为教育的需要,布尔玛在儿子面前夸他有个好父亲,自己有个好丈夫;在姐姐面前就没必要为贝吉塔脸上贴金了。想了片刻,给出总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有多了不起,又好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一样,更不用说一点儿情趣都不懂——”
“酷型男?”达伊思大致已经猜到了。妹妹有些花痴,对这种很具魅力的男人没有什么抵抗力——糟糕的开始。
“——最麻烦的是这家伙怠F叫亩论,他倒也没做多少坏事,起码住在我们家的时候没有。但是那种作风实在让人难受,偶尔做一件好事,但是从来不接受人道谢,就好像别人对他道谢是在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相比这些凤毛麟角一样的好事,他更多的是在给我们惹麻烦,损坏公物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过度自卫——就是有小混混惹上他,然后被他打得断手断脚啥的——也绝不少见。”
“这么厉害?”达伊思想起加克说过的“凶恶的赛亚人”了。
“是啊,厉害得很呢。”布尔玛咬牙冷笑,“最可气的是,说他的时候,他绝对不听,一脸不耐烦地说,没杀那些人就算他们运气了。好几次警察都跑到家里来追问了,要不是爸爸面子大,事情怕是都摆不平。”
“……我越来越好奇你是怎么跟这么个混蛋好上了。”达伊思本来只是在替准妹夫操心,听到这里,却不免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既然这么说他,明明就是对他毫无好感啊。”
“都说了是阴差阳错,还有一时冲动了。”布尔玛叹了口气,“至于说毫无好感,倒也不至于,起码相比乐平,他要上进得多。”
达伊思点点头:“后来呢?”
“姐姐你知道的吧,我有几个损友……”
“我想一想,”年代太久了,达伊思想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想起来,“你说的是经常跟你玩的那几个丫头,我记得名字好像是阿伦,海米尔,还有一个……”
“潘斯特,”布尔玛接口道,“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故意气我吧,她们三个故意跟乐平很亲密的样子,甚至有一次,她们约乐平去酒吧,结果几个人都喝醉了,第二天我去找乐平的时候,发现她们四个衣衫不整,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
“……”达伊思倒吸一口气。
布尔玛叹了口气,“很久以后她们几个向我道歉我才知道,乐平和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醉成那个样子,就算想要发生什么也发生不了了。”
“不过当时我却气坏了,之后为了报复他,我故意装出跟贝吉塔很好的样子。一开始他好像还打算跟我解释一番,后来看到我跟贝吉塔很亲密——其实都是我去贴贝吉塔,那时候跟弗利萨库尔德王的战斗刚刚结束,贝吉塔被悟空刺激得不轻,整天闷头练功,那有心情谈情说爱啊——乐平他看我跟贝吉塔很亲密,好像也有些上火,干脆真的跟我那几个损友好上了。”
“你们两个冤家啊……”达伊思听到这里,大致猜到了后来的发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彼此不服软,彼此不认错,反而彼此都想要逼迫对方服软认错,”摇摇头,“等到最后大错真的铸成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了。”
布尔玛也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那一天记不清是什么原因,我们又大吵了一架,我跑去酒吧喝了不少酒,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
“虽然如此……”达伊思斟酌着道,“我不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我所见,虽然是这样的大错,乐平那小子也不至于不原谅你——只要你还没有真正跟那个贝吉塔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