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紧张,无比的紧张。也许,他果真是为了他的儿子?
为了石宣英,把自己重新找回来?
也许,最初的目的便是如此,是自己想多了或者太过抬举了自己?
她心慌意乱,气息也不太均匀了,只是觉得害怕。
一如女人之命运,自己把握不了,只能交给男人裁决。
可是,此时怎能示弱呢?
她的手,不经意地伸向华服下面的口袋,然后,停止。
她淡淡一笑:“莫非,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另一个儿子?”
“!!!!”
“如果是,我就要和石宣英争世子位!你知道,他可以杀了他的兄长,我也可以杀了他。你知道,我能够杀了他。”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软弱:“玉致,不要这样。请不要这样。”
“你是因为石宣英!我知道,你是因为他!因为他不停地纠缠,你就不停地退让。”
他只好干咳一声。
蓝玉致冷笑一声。还说呢,自己总是没有办法令他——上床!
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彼时代,是谁的人,便贴上了谁的标签。
此物为我所有——他人不要觊觎。
不管因由,地点。
不管自己要什么,他们是否给得起。
自己就这样圈养着,如一只金丝鸟,一顿顿地吃一点稻米——只要石宣英的侵扰一日不停止,一日都会是这样。
真是烦透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是他的儿子,便只好牺牲自己。
她的手臂撑在门上,阻挡了出路,如一个女魔头。手臂上的玉镯,若隐若现。
“现在,怎么办呢?这个东西,一直取不下来。也许,我该把它敲碎?”
她的手臂靠在黄铜的大门上,作势,碰撞。
他面色一变:“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