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
一声声蔓延开去,如深宫余韵。她如在梦里,不敢置信。唯有那双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攒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如在她耳边:“坏姑娘,那1元到底哪里去了?”
蓝玉致来不及回答,也无法回答,已经被他拉着进去。脚步有点儿僵硬,跟木偶似的,仿佛被人牵着线,想干嘛就干嘛,连挣扎都忘记了。
明亮的宫灯,幽暗的宫灯。
隔墙照出花影来。
屋子很大,庭院深深,几进几出,夏日的爬山虎已经凋零,换上了冬日里四季生长的荆棘花,攀援着墙壁,茂盛地生长,手指甲般大小的花朵,星星点点,蔓延成长长的围墙。
黄色,黄花,黄荆棘,一直是他的风致。
自从来到信都,她几乎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就连他大肆赏赐的夜晚,都没有被获准进入。此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此时才看得那么分明,新装修的房间,明亮,雅致,流苏,垂曼,处处透露出女性的气息,好像是什么小姐的闺房。都是新的,还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窗户是打开的,外面有巨大的花园,也是成片的菊花……冬日了,都开得凋零了,稀稀疏疏,几枝生命里强,花期晚的,还固执地傲放,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而且,她还看到自己的东西——准确地说,以前是葡勒赏赐自己的东西:项圈,首饰,东湖珠的大氅……都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样也没有少。
而旁边的房间则是相反的,凝重,大气,干净,整齐,充满了踏实。
她的手一直被抓住,无法动弹,无法离开,也无法思考。
然后,一直被扯进去,傻傻地站在紫檀木的椅子旁,就是不肯坐下去。
他却径直地坐下去,神态轻松,悠闲,拍拍身边的椅子:“玉致,站了这么久,腿不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