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欣喜于这个人原来也是幽默的。
葡勒更是兴致勃勃:“玉致,这几天,我还有很多好东西给你看。”
她的眉毛扬起来,再听到窗外的雨声时,已经很远了。
那是一种奢华沉沦的开始。
豢养过鸟儿的人都知道,要鸟儿顺服,之前,就要把它的翅膀一一剪掉。
养家了,就飞不走了,因为,再也经不起雨打风吹了。
日子忽然过得那么快乐,安宁。
葡勒是一个有趣的人,欣赏了书画,又是古琴。他甚至不会弹任何的曲子,但收藏不菲;蓝玉致也不会,但是,她的乐趣在于估量那些文物的价值。
唧唧喳喳地说给葡勒听]
他是一个最好的听众。
每天睁开眼睛听雨滴或者看朝阳,而不操心薪水或者房租,那是一种极其愉快的感觉。
整整三天,平安喜乐,吃的,穿的,用的,一如公主。
睡梦里,也忘却了逃亡的方向。
葡勒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每个傍晚起,他便消失了,蓝玉致甚至从来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屋子里。
逃避了最初的惧怕之后,反而增加了新的不安。
如此的妾身未明,到底算什么?
到第四天,天气晴好,秋高气爽。
她醒得特别早。
她揉揉眼睛,觉得无端地烦恼——这世界上,任何的好处,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葡勒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三个夜晚了,一个男人对自己花钱买下的女人,没有半点“非分之举”,第一晚还可说是君子,之后呢?
她对着菱花镜看,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太不让人“非礼”了?
她生了疑心,便开始涂脂抹粉,淡妆。
黛色将眉毛翠绿成一片柳叶。
嘴唇被匀成一点的樱桃红。听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