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飞语体内的血液越来越少,脑袋再次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了,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的微弱仿佛要停止了一般。
这一刻,就连古飞语自己但感觉到自身的变化了,看着身前的手臂若隐若现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消失了,和白非烟的真气循环无声无息的断掉了,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后仰躺倒了草地之上。
“飞语哥哥!”白非烟眼中一阵慌乱,急忙的呼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见他的身体又开始有了变化。
若隐若现的身体终于在一片光芒之中化成了一本书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噬血魔鼎仍然没有放过他,依旧在吸纳着书中所蕴含的灵气。
这一刻这本书终于不再沉寂了,瞬间光芒骤然大盛,天书两字更是徐徐生辉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冲击着这片天地的血色压制。
白非烟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从古飞语身上看到的那本书了,口中喃喃怎么会是天书呢?”
在白非烟的注视下,天书终于开始绽放它无与伦比的惊世之威,天书两个字化成金色光芒骤然出击,光柱直接冲击到噬血魔鼎之内。
“轰——”巨大的轰鸣声令大地都为之一震,两件神秘的法宝以最蛮横的方式冲撞到了一起,巨大的灵气劲浪轰然向四周扩散,白非烟离的最近直接被这股力量击倒在地,胸口处不可察觉的闪过一道光芒护住了她。
一旁一直控制着噬血魔鼎的老者和巨鼎相连同时也受到了冲击,胸口猛地一震吐出大口的鲜血,灵气劲浪的冲击更是将他也击倒在地,骇然的看着这一幕,看向天书之时眼中多了份疯狂和贪婪。
周围无论是杂草还是树木均经受不住如此强大力量的冲击,纷纷倒地,巨大的树木更是被拦腰折断轰然倒塌,却不见飞鸟四散,它们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老者阴森寒冷的气息所惊退了。
冲击过后,尘埃落定,白非烟朝着空中的两件法宝看去,此刻噬血魔鼎所散发出的血色已经完全被天书之力冲散了,身上气血被抽离的感觉荡然无存,眼中一喜看向占据一方的天书,此刻的光芒在撞击之后也显弱了些。
老者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噬血魔鼎被天书压制着,猩红的血光在鼎身及周围翻滚沸腾着却始终无法扩散出去,心中大怒急躁之下更是引动了身上的伤势,剧烈的咳了起来。
“天书,竟然是天书!若是能将它收服在云州谁还能奈何的了我?”老者疯狂的笑了起来,口中吐出口精血悬浮在身前,他那干瘪充满褶皱死皮的手指点在精血之上,快速的挥动着。
仿佛是在书写这什么,只是他所画出的东西并不像文字,至少白非烟一个都看不懂,笔画怪异、晦涩艰深,犹如一道道鬼符般令人看了心中战栗,随着他的手指的挥动,每一个成型的符号都从鲜红色变成了黑雾一般。
紧接着老者大喝一声,手中连掐法诀,将一个又一个怪异的文字打入到噬血魔鼎之中,每当有一个怪异的文字符号被打入到鼎身的时候,老者的脸色就苍白虚弱一份,但他仍然疯狂的继续着。
看到这一幕,白非烟想要出手阻止却因为失血过多提不起半分的力气,虽然体内真气充盈,但气血中蕴含着人的精气神不是单单的真气所能弥补得了的,真气的存在只能勉强让她多坚持一会而已。
至于出手阻止老者她此刻根本就是有心无力,逃跑或许是最佳的时机,但她又怎么会撇下生死不明已经变成天书的古飞语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不知已经向鼎内打入了多少个鬼符冥文,只见他的身体已经变得颤颤巍巍,就算是站立都显得极为吃力,或许此刻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到在地。
天书虽然神秘莫测,一出现就压制住了噬血魔鼎,但它始终是无主之物,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仅靠本能实力始终有限。
噬血魔鼎中蕴含着老者在外界不知多么高深的修为真气,而且一旁还有老者控制着,岂是那么容易被压制的?
在老者每次像噬血魔鼎打入一道鬼符冥文的时候,虽然自身在不断的变虚弱但空中的噬血魔鼎却随着一道道鬼符冥文的涌入再次血光大盛,老者每一次的动作都让它的血光更盛一份。
终于天书之力再也压制不住噬血魔鼎的疯狂绽放的血色光芒,轰的一声,噬血魔鼎所散发出来的血光终于冲破了天书的压制,开始和天书进行正面的对抗。
天空中,猩红的血色再次归来,和天书的黄金光芒各自占据半边的天空,两者不断的冲击着,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僵持在半空中不分高下。
看到这一幕白非烟悄然松了口气,但仍然紧张的攥着小手,仰头紧紧的注视着。
老者见到这一幕,眼中的焦急之意更加明显了,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所剩不多刚才的一连串法诀虽然威力不凡但却是消耗着自身的精血,此时的精气神都受到了莫大的损伤,可谓是一种极为疯狂的自残方法。
“拼了!”老者看着天空中僵持不下的两件法宝,怒喝了一声说道。噬血魔鼎的威力他自然是知道的,更何况此时魔鼎还蕴含着他毕生的修为,即便如此仅仅凭借天书自身的力量就抗衡到如此地步,可见天书的强大,为了得到天书他已经不再计较后果了。
老者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忽然一双浑浊的眼睛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