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充满了黑暗,唯有稀稀落落的灯光,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还有天上的星星,偶尔有一两人出现在长寿县的街道上,就如同两道黑影般模糊。
尤其是在相对偏僻的地方更是如此,白家此前是长寿县三大家族之意,白家的府邸自然不会坐落在偏僻的位置。
即便如此,在这个多事之秋的长寿县,有了古白两家的杀戮之后,整个县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中,那些不明情况之人更是人人自危,连这两大家族都能在一夜之间灭掉,其他人就更加心惊胆战了。
加上在此期间一些不法的匪徒狠人趁机作案混淆其中,长寿县的人们几乎在天色刚刚暗下的时候,就回家紧闭上了房门,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安安稳稳的生活永远是最重要的,他们可没有心情掺和到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之中来。
在这种非常的气氛之下,像古家和白家这种府邸附近晚上也少了人的活动,是有人从此路过,也是匆匆而行急忙的离开,生怕再有什么事惹祸上身,或许唯一会做的就是在匆匆路过的时候偷偷瞄上几眼,满足畏惧之下潜藏的好奇心。
只是偶尔带着好奇心匆匆而过的人们都没有发现,在废墟的阴影处始终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他们匆忙的身形和好奇的小动作都一个不漏的落到了这些人的眼中。
暗中的人只是淡淡一笑,时间长了碰到这种人连看都不再多看了,因为不是他们要等的目标。
阴暗中,一道声音悄然响起,压着极低的声音问道:“王虎,你今天白天真的看到古飞语和白非烟他们了?”
被喊做王虎的人看起来有些强壮,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说道:“离的太远我没有看清楚,后来他们很快就跟着一个人走了,我觉得很像,应该错不了!”
之前发问的人冷哼了一声,似乎带着不少的怨气,不满的说道:“那你当时不直接上去抓住他们,现在把我也喊来在这里没头没脑的等,是不是都不能确定吗,万一人家不来怎么办?”
黑暗中虽然看不出表情,但王虎还是能从声音和语气中听出不少的愤怒和责怪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悦,僵硬的说道:“王谦,你这是在怪我吗?你我同样是半步筑基,实力也是旗鼓相当,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太大。之前你亲自去永安郡刺杀他都差点反被他给杀了,武技二重的威力你扛不住难道我就能抗的住了?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人!”
提到之前去永安郡暗杀的事情,王谦面色阴沉了下来,作为半步筑基不仅没讲古飞语杀掉反而差点被杀了,这令他至今都无法释怀,古飞语确实是一个难缠的人。这般想着心中对王虎的埋怨倒是少了几分。
王虎的实力和他相当,若真一股脑的冲上去恐怕不出两招就被古飞语的疾风斩劈成两瓣了,毕竟他和不像自己那般有把刀能挡上两下,王虎若是挡只能用自己的四肢了,就算是想拖延时间估计都坚持不到王家听到消息再派援军来。
想到疾风斩,王谦悔恨的重重叹了口气,这本是从归元宗求来的武技威力不俗,作为奖励奖赏给了王海,却没想到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更是成了人家的杀手锏,一不小心被碰到身体就免不了的伤残。
王虎见对方没有回话,反而听到了叹息声,心中也不怎么生气了,不免又有些好奇,说道:“王谦,武技二重的威力真有那么大吗?看你的样子对他小子恨得不轻啊。”
王谦见他还有怀疑,嘴角暗暗掠过一丝不屑,却没有表现出来,说道:“厉害的让你难以想象,古飞语本人仅仅只有炼气九重的修为,我不使用武技便能和他使用的疾风掌打个平手,但只要他使用出疾风斩,就算是我使用武技都抵挡不住,仅仅一招就劈断了我的寒刀。”
王虎吃了一惊,他此前只知道王谦败给了古飞语,却不知道他的寒刀被古飞语一招斩断了。寒刀在王家都算得上极品的兵器,在家族中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年,却没想到古飞语小小的疾风斩一下就能斩断了。
王虎这般想着还想说什么,王谦却小心的“嘘”了一声,他们瞬间意识到有人来了,都变得谨慎了起来,连呼吸都轻的几乎不可闻。除了王虎两人之外,他们身后还有两个炼气九重的人,都在期待着今晚古飞语他们两人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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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白非烟也感觉到了长寿县如今的不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即便是在夜里以往也能看到不少人的。
他们两人走到此时,也仅仅见到两三个身影,都是各自匆匆而过,似乎人们到了晚上都不喜欢在街上乱逛了。
不过白非烟并不觉得孤独,因为身边始终有一个人在陪着她,心中的担忧也变淡了不少,临近白家,“我明白了,我也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听到这番话,古飞语神情上没有丁点的意外之色,因为她以前虽然没有这般说过,但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每次都主动站出来了,站在他的身边。一直以来白非烟的所作所为便是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原因。
夜里很静,两人走到了白家被烧成废墟的地方停了下来,古飞语看着融入到黑夜中的断壁残垣,心中涌现出些伤感,还有藏在心底一直在压抑着的愤怒。
虽然是站在白家,但脑海中还是不自觉的涌现出了古家,那个此刻已经被化为齑粉的古家。
白非烟松开了他的手独自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