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生摇摇头:“顾画生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但她忽然向我道歉的时机,未免太过微妙了,就算此事不是她干的,肯定也与她有关,不然她不会在我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出来,摆明了事有蹊跷。就连方才的药茶,我怀疑也是有问题的!”
碧霄大惊失色:“可您还是喝了!”
“当然没有,”顾香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方才我让你进去说程翡要找她的话时,便趁她出去将茶碗调换了,又偷偷倒掉我自己的那一杯。”
碧霄:“那会儿您已经对她起疑了?”
顾香生嘲弄道:“若她不忽然向我道歉,我可能还不会怀疑,说到底还是顾画生自作聪明,多此一举。当一个人犯蠢的时候,她做的蠢事总不会只有一件。”
说话之间,顾画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碑帖的遮挡下,连顾香生她们也没法从一堆错落的碑林之中发现穿浅色衣裳的顾画生。
二人等了好一会儿,忽然便听见从碑林处传来微弱的声音,因为离得太远,四处还有鸟鸣声,若不是顾香生耳尖,几乎还要以为那是错觉。
再看顾画生的婢女,依旧等在后门处,看样子似乎也没有听见这场动静。
“四娘,您听见什么声音了么,是不是二娘在喊?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碧霄也听到了,紧张地拉着她的袖子。
顾香生沉吟片刻:“如果我现在袖手旁观,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
碧霄一愣,连忙摇头:“当然不会,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顾香生笑了笑:“那好,我要让她得到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