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天香>第99章
职务,权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看具体情况。

但不管权力多小,也断断没有让一个‘女’人来当官的道理!

朝野上下都道徐澈是疯了,又说他为了一个‘女’人,竟拿朝廷的官职来开玩笑,一时间弹劾四起,沈太后自然将他的奏疏驳了回去,又命人到邵州将徐澈骂了个狗血淋头,徐澈这才消停下来,不再提及此事。

到了来年‘春’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邵州长史张思主动请辞,没等朝廷回复下来,他自个儿便走了,长史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有些州府甚至没设,当时天子生了重病,他年纪尚轻,连大婚都不曾,自然也没有儿子,朝中正为了立储人选吵得天翻地覆,自然也不会去过多关注一个偏远州府发生的事情。

五月时,天子终于熬不过去,驾崩了,因为朝中派别林立,又有沈太后从中作梗,直到皇帝驾崩的前几天,方才匆匆忙忙定下储君人选,乃是安王徐赋,算起来还是天子的堂弟,算是血缘最近的宗亲了。

然而这样一个人选,却并不被所有人接受,还没等新皇登基,便有人站出来反对,说安王无德,不当为天子,易州刺史徐年的血缘虽然远些,无论才德还是实力,都足以担当重任。

各州本来就和朝廷面合心不合,此事便成了□□,一下子便如捅了马蜂窝,各州府纷纷上疏表态,有支持徐年的,有反对的,有另外提出人选的,就是没有支持朝廷的。

不管哪个皇帝上位,那都不是沈太后的亲儿子,但他们都要继续尊沈氏为太后,所以沈太后也不表态,只管作壁上观,这就使得原本就‘混’‘乱’的局势越发‘混’‘乱’起来。

直到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那安王‘私’下与沈太后做了什么‘交’易,沈太后这才表态,说安王为先帝堂弟,无论从血脉上,还是排序上,都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

六月初,新皇登基,南平十州,仅有两个州进京观礼,朝廷威信可见一斑。

徐澈本来是要去的,被顾香生和宋暝他们给拦下了。

宋暝甚至说得很不客气:“如今各州离心离德,朝廷正愁没有‘鸡’可以用来儆猴,去年使君杀了沈南吕,这笔仇沈太后可还记着呢,您如今去了京城,那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顾香生掩嘴笑道:“是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徐澈无奈地‘摸’‘摸’鼻子:“非得说得这么难听么?”

顾香生睨了他一眼:“去年使君也没问过我,便贸然上疏为我求官,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幸好是朝廷无心追究。”

徐澈苦笑:“其实这事我也并非一味莽撞,只是你为邵州做了这么多,宋司马他们都升了官,你却籍籍无名,我于心何安?”

顾香生摇摇头不再多说。

徐澈的举动的确是有欠妥当,但他却是一片好心,生‘性’仁厚,这样的人不多,这样的上位者更是难找,顾香生宋暝于‘蒙’他们碰上了,更觉得应该好好珍惜对待,宋暝更是忙里忙外,他这个司马,如今实际上就等同于徐澈的左右手,许多事情顾香生不方便出面的,都有他来解决,藏那边开始建起来了,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在负责。

徐澈很明显有些理亏,他‘私’底下已经被数落过几回了,见顾香生旧事重提,就赶紧转移话题:“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说不要去,那我便不去了。”

宋暝拱手:“使君英明,若我所料不差,至多不过半年,京城必会生‘乱’。”

顾香生笑嘻嘻:“那我便与宋司马打个赌如何?”

宋暝:“什么赌?”

顾香生伸出三根手指:“我赌,不必半年,只稍三个月,或许就会‘乱’起来了。”

这话虽然说了出来,但也不过是‘私’底下的玩笑,谁都没有当真,甚至连彩头都没说。

然而仅仅就在一个月后,京城果然就发生了大变故,先是某天夜里,沈太后不明原因暴毙,紧接着,朝中便有人将矛头对准新帝,指他为了摆脱沈氏的影响而害死沈太后,与此同时,易州刺史徐年以诛昏君的名义,联合怀州、源州一道,宣布脱离朝廷自立,自此以后不听调令。

有人起了头,接下来就变成群魔‘乱’舞了,不出一个月,资州、笛州等地也纷纷效尤。

南平,彻底‘乱’了。

……

桃‘花’‘春’风,江湖夜雨,青梅煮酒,桂香满枝,一晃眼,便是两年悠悠而过。

离京城远,对许多州府来说就意味着偏远落后,但对于邵州的百姓而言,却是好处大于坏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在朝廷一开始将易州源州定为叛逆,又命各州出兵匡扶王室时,邵州离得很远,免于卷入尴尬的境地,也就免于无妄之灾,即便是在南平大‘乱’之后的两年里,邵州也一直游离于纷‘乱’之外,仿佛事不关己。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两年里,邵州没有任何值得引人注目之处,恰恰相反,这两年,邵州值得书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连当地百姓都感觉有些目不暇接了。

在顾香生看来,两年虽听起来久,却果真就是一晃而过,她似乎还没来得及体会融入邵州城的渐进过程,就已经变成地地道道的邵州人了。

这两年中,大事小事不断。

大事无非是与邵州城有关,与藏有关,与练兵有关,甚至与日复一日的商贸繁荣有关,与取消宵禁也有关。

至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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