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了。”秦优优动作迅速地跑出去，顾不上身后一系列的责怪眼神。
手机屏幕有些摇晃，也看清了是佟岩的电话，唐语轻晃了晃脑袋：“喂？”
“唐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霍总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
“……”唐语轻把身子靠在墙边，脑袋一阵阵的晕眩，“今天让你转交的文件，都交给霍……霍总了吗？”
“已经给霍总了。”
“他……怎么说？”
“霍总让唐小姐到他办公室。唐小姐，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唐语轻揉了揉太阳穴：“一定要今天吗？我喝了点酒……其实协议上都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会净身出户，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唐小姐，你还是过来一趟。”佟岩抬腕看了看表，“你告诉我地址，我过来接你，霍总向来都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一直都在打你电话，没人接……霍总这边会议已经结束半个小时了。”
***
空调的温度已经很低，霍行琛还是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会议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只是这个点，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在他办公室出现。
什么时候，轮到他霍行琛等人了？人人都说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确实，不太好受。
他的眸光瞥到了旁边的纸团，伸手又摊平，那上面的具体条款，他都已经看过，没有条件地离婚，净身出户，呵……
“只要霍总出得起钱，我一定谨守本分。”那是她巧笑倩兮的回答。
而今，净身出户，分文不要？莫不是这些年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钱，攒够了？
“钱，还会怕多吗？霍总总是那么大方。”
这句话，仿佛是她的口头禅，给她钱的时候，她不是会娇笑着搂住他的腰，撒会儿娇吗？
没有任何要求地提出离婚？霍行琛摸了摸额角，心头有什么总是想不通畅，堵塞得慌。
因为陆南城吗？唤醒了心底的初恋，然后觉得钱这种东西，何等俗气？
只是他打过陆尘诩的电话，从他进入医院到现在，唐语轻都没有出现过。
欲擒故纵？
这个女人，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也想不明白了。
想当初，他会选择她，除了昕儿的原因，也因为她都坦率。
现在，她究竟想做什么？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那样潇洒地提出离婚，霍太太这个位置虽然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可是她就没有丝毫留恋？
“霍总。”门被敲响，心底一顿，霍行琛推开皱了的纸张，冷声道：“进来。”
佟岩走了进来，当然，跟在他身后的，是唐语轻。那样淡然地，永远都带着微笑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酡红，醉意朦胧的眸子无比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