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楚远卓笑着说,虽然还不能建功立业,至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其他的,从长计议。
宫道幽长,却总有到尽头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宣和殿已经到眼前了。楚远卓欲告退,霍玲珑拍了拍楚月的手喊住,“你们再聊聊吧,平时也不容易见面。”说完,朝楚远卓看了眼,便走入了宫殿。
留楚月和楚远卓在殿外寒暄。宫中虽有不通外臣的规矩,但对于同在宫中的兄妹,大家都下意识的开明些,所以楚月和楚远卓正大光明的在外殿说话也无碍。
第二天,霍玲珑就浑身发软的起不了身,众人见状,连忙的到太医院去请人,不多时,太医来诊,说是得了风寒,开了方子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药熬好,楚月端进屋时,有些内疚的道,“刚调理的好了些,居然又病了,哎……”
倒是霍玲珑,一点儿都没有病中的沮丧,反到勾起唇角来。她昨天特地的转悠一圈,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效果么?!从她的药出事故之后,聂沛溟就给她固定了太医请脉,所以,但凡有什么事情,聂沛溟是知道的。
如今,只看他怎么想?!能不能让病弱的她博得一丝怜惜。
几天的冷遇,让她明白,可以没有帝王爱但是不能没有帝王宠。才这么几天风向转变,内务府就开始对她敷衍了,不过是要些红纸,就推三阻四的。
喝了药,身子有些烫,霍玲珑正打算睡下去,穗玉就悄然的进来了,她站在霍玲珑面前,轻声的问,“小主,你可否赐一些伤药给我?”
霍玲珑一愣,眉头蹙紧了,“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穗玉闻言,连忙的摇头,“不是的,小主,是奴婢的一个姐妹,她被主子责打的浑身都是伤,所以所以……”
霍玲珑瞬间明白,揉着太阳穴的位置道,“你跟着月儿去拿吧。”不过偷偷的给,免得让人说我们拉帮结派。”
穗玉点头,领命而去。屋子里清静下来,迷迷糊糊间,霍玲珑便睡了过去,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醒。略微的梳洗着起身,刚坐定,穗玉便冲进来,她脸色煞白,面带异色的跪下来喊,“小主……”
霍玲珑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的蹙眉问道,“怎么了?”
穗玉摇头,看向屋子中留守的几个婢女,眼底都带着恐惧,楚月瞧的分明,以眼神询问,穗玉摇头,纠结不已。霍玲珑知道穗玉必定有事情要说,便让婢女们都出去,当屋子里只留有她们三人之时,霍玲珑开口了,“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了。”
穗玉颤颤幽幽的开口,“小主,奴婢,奴婢瞧见柔妃娘娘在后院做法。”
心间一跳,眉尖都挑了起来,“什么?你仔细的说清楚。”
“小主恩德赐下药来,乘着天黑,奴婢便给小姐妹送去。离开的时候,就瞧见看到柔妃娘娘身边的环儿探头探脑的领一位老嬷嬷进后院。奴婢好奇,悄悄的跟着去了,居然、居然的看到那名老嬷嬷换了一件破布的衣裳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又是香炉,又是狗血的,吓死人了。”说着,她还比划了下。
霍玲珑倒吸一口冷气,“这柔妃是活腻了吧。”要知道宫中大多避讳这些,尤其是齐宫,前朝就曾经发生过,结果是流血千里,遍地哀鸿,不少人因为这个牵扯下去,连带着还连累了家族。
她拧紧了眉头,“今天你去芸香宫有谁知道?”
穗玉想了想,摇头道,“除了奴婢和小姐妹,再没有别人了。奴婢一捡到这个,便回来了。那是芸香宫的后院,荒芜了许久,没有人住的。”
霍玲珑点头,“那就好,这阵子你就别再去了,多再宣和殿呆着,记住,这件事不许和别人说,一个字都不许。”、
穗玉连连点头,“小主放心吧,奴婢知道分寸。”穗玉出了门后,霍玲珑转头看向楚月,“月儿,你去打听打听柔妃最近有什么异常,尽快,一查到就禀告我。”
楚月领命,正要离去,霍玲珑喊住她,去屋子里拿了些银子给她,“四处打点着,不够再告诉我。”
楚月也不推辞,接过去收下。
俩天后,楚月已经有了眉目,“小主,柔妃的确是在后院弄那些东西。”
霍玲珑冷笑着,“本以为柔妃是个有脑子的,如今看来,却是一个只有姿色的人罢了。”
“那小主,我们该怎么做?”楚月试着询问,高墙大院她呆的不多,对于这种事着实没有主意。
霍玲珑素手敲着桌子,细细的想了一会儿才道,“不用,我们什么都别做,自然有别人来冒头。”她们这般无根基的人都能查到,那么别人也一定能查到。顿了顿,她贴在楚月的耳边道,“我们可以这般……”她们可以什么不去揭发柔妃,但必须拿这件事促成自己最大的利益。
……
御书房中,聂沛溟和聂沛鸢正品茶对弈。俩个时辰后,聂沛溟才以一子半赢了聂沛鸢。
“皇上果然棋艺高超,臣弟愿赌服输。”聂沛鸢笑着说道。
聂沛溟大笑,“下次进宫便把那梨花白带进宫来,我们好好的对饮一番。”
“臣弟遵旨。”聂沛鸢拱手应着。顿了顿,聂沛溟忽然正了正脸色,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聂沛鸢勾唇,“皇上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
聂沛溟看往远方,目光中带着看不明白的惆怅,“这便好。”
……
过了几日,霍玲珑正在宣和殿里练字,顺带的又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