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便是那样个性子的人,若是他不说的话,旁人再如何的威逼利诱也是无用的。因为是相熟悉的人,所以对于司徒的性子也是清楚的。
问过一次发觉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这书生也就不在询问了。
低下头饮了杯中的酒,书生主动将话题岔往别处,问道:“对了,若是江湖上的有人发觉到你师弟的行踪,是直接砍下他的首级,还是抓活的由着你亲手清理门户。”
“自然是活的。”
人他是没工夫去寻了,不过这清理门户还是要本门派的人来做比较妥当,若是连清理门户都要借由旁人的手,他怕是无脸去见自己的师傅了。
便是这般才让这书生为难,直接叹了气,书生说道:“若是要死的,倒也简单,拼了命一刀下去也就算了。偏生你这家伙,还的还是活的。那家伙可是你的师弟,也算是个厉害的角色,这活的实在为难人啊,你也不想想,你们逆……”
书生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楼下的骚动打断了。突然的骚动引得两人都警觉了起来,当即停下随即皆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突然的噤声也让木允觉得有些古怪,倒也不敢出声而是屏住自己的呼吸。
骚动一开始只是在楼下,不过很快的便开始蔓上二楼。许是那引发骚动的人在一楼没找到自己要寻的人,便想上这二楼看看。
骚乱之中还能听到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当那声音出现在二楼的时候,木允忍不住朝着声源处看出。
十几名腰硕臀圆的人站于那儿,提着把粗大刀。大刀架在肩头,处于那儿正扫视着屋内。
这些个壮汉面目可憎,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着便晓得不是好人。
也不只是谁那般的倒霉,竟然惹了这样的人。
虽说觉得这些人可怕,不过木允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瞥着。在偷瞥的时候倒也期盼着这几个人快些离开这儿。
若是他们要寻的人在这客栈里头,难免会出事端。
木允是不想卷入事端的,奈何老天爷便是这般的不随人愿,在扫过整个二楼的客人后,那几名壮汉的视线堪堪落于一处。
而视线落及的地方,若是木允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
已经寻到自己要找的人了,那名将刀架在肩头的粗着嗓音囔道:“哈,看来那小子没骗我们,跟了判官笔过来,一定能逮到那家伙。你们瞧,没说错吧。”
判官笔,便是那书生模样的男子。莽夫这话一出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给跟踪了,在听完那话之后,判官笔急忙说道:“司徒,我……”
“倒是没料到你也有被人跟踪的一日。”
江湖兄弟,讲究的便是一个信字,遇上一个背叛自己的师弟已是人生不幸,司徒可不觉得自己的运气那样的背,连这多年的好友也会对自己不利。
便是这一分的信任,让判官笔笑了。
虽然他的私事总是不愿向旁人多提及,不过在信任这一点上,倒也是让人信服的。
从身后掏出一只小儿手腕般粗大的笔,在手中旋了几下,判官笔冲着那些莽夫说道:“便是寻到我们,你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言语之间的自信,从那语气之中便可听出。
二楼的气氛突然变得极其诡异,那些来客栈打尖的客人们很快就瞧出不对。
江湖寻仇,若是摊上的话那可是倒霉的事情,谁也不想白白的在这寻仇中丢了自己的性命。倒是有些胆大的人想要避开这无妄的祸事,想要离开客栈的二楼。
只是这些莽夫人如其外貌,蛮不讲理得很,瞧见有人想偷着离开二楼,便见一人提起大刀重重的劈在楼梯口的护栏上。
那耍横的人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这一刀下去,大刀直接深陷进去。如此的一刀若是劈在人的身上,实在不敢想象。因为这人的威胁,这二楼的客人已无人敢在上前,一个个面色虽然恐慌,却是不敢在做什么。
相较于那些客人,这被人寻仇的判官笔以及司徒到显然淡然得多,虽然聂云的判官笔已经旋在手上,不过却也没有发难,而是同司徒继续悠然的喝着酒。
如此的态度自然引得那些找麻烦的人的不快,虽然为首的大哥没有说话,不过跟在后头的小弟到有人不痛快了,指着他们两人便喊道。
“你们两个死到临头还敢这样,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上去劈死你们两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聂云同司徒的本事,那也是晓得的。要上去劈死他们,不点真能耐还真不能将他们怎么着。
这样的几个莽夫,瞧着便知道没那个本事。他那挑衅的话换来的自然只是一声淡淡的冷哼。
对于这说空话的人,他们从来都是不屑的。
有的时候刺激对方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只要那样一声再轻不过的冷哼便足以挑起旁人的怒火。
更何况这一声中还是那样的不屑。
壮汉显然是被这一声冷哼给惹怒了,当即也顾不上其他,自己提起自己的大刀骂道:“他娘的,事到临头还敢跟老子耍横,老子我今儿便要了你的首级。夺了东西献给堂主,也好领赏。”
听这话,倒像是有人花钱买来的杀手了。
这旁人花钱买来的杀手,性子也是有所不同的,显然这人的性子便是那种比较着急的。话刚刚说完也不等边上的人出声,直接提了刀砍了过来。
这一声横肉,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