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允身上本该残留着余毒,可是现在一把,脉象却极其平稳,显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会有这等脉象只有一种可能。
木允身上的毒,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已经解了。
自己终日都在木允身边,这毒究竟何时解的,自己竟然不知道。当时司徒是紧张的,急忙询问事情缘由。
缘由?
司徒询问时木允有些迟疑了,她不知自己是否该说出实情。一番沉思之后,木允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将自己上街的时候遇上冷尚天这一事说了出来。
当得知木允居然撞上了冷尚天,司徒跟采莲这儿都诧异了,当即便询问怎么回事。
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真的木允也说不上来,她不过是留个神听了说书之人说书时,冷尚天就出现了,那样悄无声息的坐在自己边上。
冷尚天竟然也在黎城,这一点叫司徒很是诧异。黎城是他们途中才做下的决定,谁之前也不晓得。这连他们都不知的目的地,冷尚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莫非是……
如此的是,太多种可能,叫人心里头不安。冷尚天的出现本就让人觉得奇怪,在加上他竟然解了木允身上的余毒。
是真的解了。
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根本无从猜起。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提高警惕,提防着有人从背后突袭。
冷尚天在这儿,那么他手下的那些人必定也在。现在的他们意味着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了别人的包围,如果在不警觉点,迟早会败的。
这一次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司徒很是严肃的叮嘱他们她们莫要胡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在私自离开客栈。
这一句话尤其是说个木允听的。
采莲倒是不担心,最叫人担心的就是木允,她的想法太多,胆色又过人,实在不是个可以放心的主。
不过木允在如何的胆色过人,直接撞上冷尚天这样的事也够她后怕上许久了。所以近日的这段时日,她是不会在上外头晃悠的。
几番叮嘱之下也从木允那儿得到肯定的保证,司徒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木允跟采莲留在这屋中。
冷尚天那一事是怪叫人害怕的,可好在木允身上的毒算是解了,也算是不信中的万幸。只不过木允现在的神情好似不算开心,采莲也不好来打搅她,便出了门上司徒那儿问些事去,只留下木允一人呆在这屋中琢磨事情。
冷尚天是个叫人感到害怕又看不透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便是因为这个人,木允现在的心非常的乱,烦乱之下为了让自己能镇定下来,木允只得拿出羊皮纸在细查一遍。
这羊皮纸已经快叫木允给翻烂了,始终没发现到有用的东西。明明知道这皮中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可是什么都瞧不出也怪叫人难受的。又一次将这羊皮纸铺在桌面,木允起身几乎整个人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瞧着就怕自己遗落了什么,因为瞧得太过认真,以至于都没去留心手边上的东西,这一动身胳膊肘撞到搁放在一旁的茶碗。茶碗打翻,里头的茶水直接洒了出来。
顷刻间这羊皮纸又一次湿了。
看着那在羊皮纸上晕开的茶水,木允直接哀嚎道。
“不。”
虽然面前这一张纸不是纸制的物件,可是泡了太多的久,也是会坏的。之前下过水浸泡了那样的久,虽然背后显示出一些奇怪的印子,不过因为泡水的时间太长加之没有好好的处理过,木允总觉得这羊皮纸有软化的迹象。
现在又叫这茶水一浇,木允是真担心这羊皮纸受不住,当即就要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上头的茶水。可是才刚伸出手,袖口还没碰到上方,木允却顿住了。没有擦拭掉上头的茶水,而是盯着那羊皮纸不住看着。
茶水在羊皮纸上很快就晕开了,平铺之下的纸,水若是蔓下去应当是直接而下不会分道才是,可是没有,这倾倒在羊皮纸上的茶水却不是那般。
它好像岔开了,像是湖水之下那四处分散的溪流一般,这淌散开的茶水像是叶脉一样展开。每一道茶水中间,总有细微的空白处,像极了散步开的河流,叶面上的叶脉。
桌子是平坦的,羊皮纸也是平坦的,可是这茶水怎么会?
会出现这种问题只有一种可能。
便是这羊皮纸本身就不平整。
发觉这秘密之中,木允的心当即激动起来,抓起羊皮纸直接将上头的水抖掉,木允的指又一次覆到上头。这一次没在用力,而是轻轻的盖上去。
果然这羊皮纸表面有一些细微的凸起,若不是这倾倒的茶水,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她便说藏得这样深的羊皮纸上头怎么会没有线索,原来一直都是有的,只不过她寻找的方式错了,没能找到罢了。现在这秘密叫自己发现了,木允心里头的激动自然是不言而喻。她在观察这张羊皮纸,从刚才那漫开的水流并不能看出什么,所以这羊皮纸必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正研究着,过于专注于这事的木允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屋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几个人。那几个人便那样站在屋内,没有立即行动。便在屋外这样站了许久,直到一人抬了手敲响门。
这敲门的声音拉回了木允的注意力,还以为是店小二敲的门,木允没有询问而是上前将门打开。刚一打开看到外头站着的几名黑衣人后,木允便知情况不妙。
急忙抽了身就往屋内退,同时还想大声呼喊,引来别人的注